吴语杉拎起舒毅的衣领，把他放在椅子上。</p>
她手中的燧发枪紧贴舒毅跳动的心脏，她说：“要不要告诉我，怎样才能醒来。”</p>
舒毅咬住下唇，无助摇头。</p>
嗙——</p>
嗙——</p>
两声枪响，舒毅和巴特同时倒在血泊中。</p>
斯诺玫吹了下枪口：“等会儿见，各位。”</p>
时间回溯，巴特和舒毅依旧紧紧贴在一起。</p>
“想再感受一次死亡的滋味吗？”吴语杉脚踩一旁的椅子问道。</p>
两人的眼球不住转动，吴语杉解除了真空魔法。</p>
他们迅速分开，没有像上次一样滚在一起。</p>
巴特大吼：“阿斯蒂，你究竟要做什么！”</p>
啪——</p>
希尔德给了他一耳光：“让你开口了吗？”</p>
舒毅央求：“语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一起生活在这里不好吗？你的同伴都在，这里也将由女人做主。”</p>
西西莉亚吹了下刘海，走到舒毅面前。</p>
她礼貌朝这个同种族的男人一笑，稍微活动了双腕，一记上勾拳砸向舒毅的下巴。</p>
咻地一下，舒毅飞了出去。</p>
他落在男人的尸体间，强撑着爬起。</p>
“语杉，不要执迷不悟，醒来你也斗不过他们！那个世界没有你想得那样好！</p>
没有你认识的人，没有你在乎的人，就连阿卷，它都不存在！”</p>
他的话像劣质酒精，熏得人天旋地转。</p>
一直老实坐在一旁的阿卷，睁着大眼睛看向主人。</p>
吴语杉低下头哼笑：“你们男人，在控制女人方面，真的很擅长。”</p>
她抱起阿卷，眷恋地把头埋进小狗的后脖颈。</p>
就像她第一次来安格小镇之前。</p>
阿卷舔了舔吴语杉的鼻子，咧开锯齿状的唇襞，就像在笑。</p>
“汪——”她突然从吴语杉的臂弯中跳出去，小小的身体像一头凶猛的孤狼，冲向那个口不择言的男人。</p>
她不懂男人是什么意思，但吴语杉心里的眼泪滴在了她的身上。</p>
“阿卷回来！”吴语杉也冲了过去。</p>
“呜汪——”阿卷发出低吼，死死咬住舒毅的脚踝。</p>
舒毅慌张的蹬着腿，嘴里骂道：“死狗，滚开啊！”</p>
阿卷咬得更紧，她的牙齿深深陷入舒毅的皮肤中。</p>
吴语杉刚跑过去，就听“嗷”的一声惨叫，一抹黄色的抛物线飞了出去。</p>
西西莉亚最先作出反应，其她女人随后。</p>
她们像往常打排球那样，接住了阿卷。</p>
西西莉亚眼泪都快滴出来，不断呼唤阿卷。</p>
奄奄一息的小狗，伸出舌头哈气，很疲倦的样子。</p>
她的牙还在舒毅的腿上。</p>
吴语杉近乎疯狂，现在没有氧气瓶、没有输液机、没有手术条件。</p>
她抓起舒毅的衣领摇晃，瞪着猩红的双眼。</p>
接着大手抓住舒毅的头发，往地上用力砸去。</p>
舒毅双脚弹了两下，黄色的尿渍打湿了地毯。</p>
吴语杉仿佛不知疲倦，一下、两下、三下......</p>
索拉过来拉住她：“语杉，他死了，时间可以倒流，阿卷会好起来的！”</p>
吴语杉听不见，她固执地抱住舒毅的头，重重砸在地上。</p>
直到他的脑骨完全碎裂，直到脑浆代替了红色的血液。</p>
吴语杉脱力坐在地上，像是想起什么，她连滚带爬跑向阿卷的方向。</p>
“阿卷，阿卷，妈妈来了。”她小心翼翼把阿卷抱在怀中。</p>
“我知道我知道，你比我大，但从你来我身边的那一刻，我就是你的妈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