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这么香？”厨房内，许多女人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观看。</p>
现在的王宫，她们拥有充分的自由。</p>
香味是从广场飘到厨房的。</p>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p>
每个人都伸长脖子，看向那个银色的圆柱体。</p>
高台上，吴语杉带领同伴们往下望去。</p>
这个巨型蒸笼底部，有两个不同的暗槽。</p>
一个放木炭，一个放冰块。</p>
外壁上开了两个网格口子，可以清楚看见巴特和舒毅的脸。</p>
顶上是巨大的铁网，方便上汽以及观察。</p>
爱丽儿她们刚点着火，如果温度太高，她们就会在另一边加入冰块。</p>
露西轻轻扯动西西莉亚的袖子：“他们都熟了，为什么还能动？”</p>
她指的是蒸笼里的两个人。</p>
此时，全铁的狭小空间里，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面对面站着。</p>
他们稍微靠近墙壁，就会被烫到屁股。</p>
但是如果往前挺，就会接触到对方不可名状的地方。</p>
这为他们的心理上带来了巨大的阴影。</p>
他们只能不断调整站姿，以保证自己不会轻易烫伤。</p>
脚下穿的是高跟鞋，这倒是让他们可以稳稳站在其中。</p>
西西莉亚小声解释：“香味是料包，萨琳娜专门配置的，为了让他们以为自己真的会熟。”</p>
热闹的人群都在叫喊，好香啊。</p>
她们不受控制走向蒸笼，如同失去理智的丧尸。</p>
蒸笼内的两人看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人，闻到身上传来的肉香，多天睡眠不足的脑袋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刺激和屈辱。</p>
巴特最先哭出声。</p>
他近乎脱水，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p>
舒毅烦躁不安，巴特一动，就会用下方触碰到他的下方，他只能紧紧靠在墙壁上。</p>
现在，他的屁股已经被烫熟了。</p>
高压的环境、失序的人群、流逝的生命，每一件事都将他的恐惧放大到极致。</p>
曾经在实验基地做过的数次模拟实验，都没有真正的吴语杉恐怖。</p>
再强的AI也无法代替人类，这是他唯一的感受。</p>
是的，无法代替。</p>
否则不会到了SAI控制世界的时候，人类依旧在相互迫害。</p>
顶层人迫害下层人，下层人迫害女人。</p>
突然，一张人脸出现在网格上，巴特“啊”地叫出声，接着哭得更厉害。</p>
那张脸上，满是对食物的欲望。</p>
舒毅抬起头，透过铁网，吴语杉的眼神与他交汇。</p>
这样的眼神，从前令他想要征服。</p>
如今，他只想跪在她面前求饶。</p>
可惜，他连下跪的资格都没有。</p>
不断有人敲击圆柱体，恐怖的声音就在他们的耳膜中炸开。</p>
血顺着耳孔流到地上。</p>
他的世界中，只剩下巴特涕泗横流的张皇胖脸，以及头顶来自吴语杉的压迫。</p>
舒毅说：“给我一瓶蠹药，求求你，我不想活下去。”</p>
又用很大的声音吼道，“巴特，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我们被活活吃掉，要不我们服下蠹药！”</p>
巴特的丑脸听着哭泣，他愣愣点头。</p>
终于，蒸笼的大门再次打开了。</p>
两个满身是汗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观摩讨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