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p>
“发生了什么？”</p>
“柜子没有偷吧？”</p>
三个男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厨房，做好了追缴盗贼的心理打算。</p>
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周清指着打开的砂锅。</p>
虽然陈锋打开了窗户，小葱肉香气早就没了，但上面翻滚的羊肉，却依旧看起来异常美味芬香。</p>
“羊肉汤？”</p>
周清指着没有处理的羊下水（羊肠等），说道：“还有这个。”</p>
老爷子走上前，把没有锁住的柜子打开，露出了陈锋处理好的羊腿、羊筋肉（羊肚）、羊磨档（羊屁股）等。</p>
东西没有丢，反倒是多出了一百多斤的羊肉。</p>
陈建国福尔摩斯附身，摸着下巴，说道：“以我多年的刑侦经验推测，这肯定是小锋干的！”</p>
“这还需要你推测？”</p>
老爷子斜视道。</p>
“咳咳，嫂子，早上吃饭吧，多煮几碗，我要吃三碗！”</p>
陈建国看着砂锅里面熬煮得很烂的羊颈肉、羊里脊，突然很想不去上班了。</p>
大雪天，喝酒吃羊肉多好啊！</p>
陈建军笑着道：“我也是。”</p>
“爹，你那里有好酒，不如趁着初雪，我们吃顿好的。”</p>
老爷子点点头，说道：“白天就不喝酒了，晚上喝点虎骨酒。”</p>
小丫头唱歌“啊啊啊”疯跑进来，看着砂锅升起的雾气。</p>
“大锅的肉。”</p>
陈建国抱起她，逗弄道：“莉莉啊，喜欢不？”</p>
“喜欢，好吃!”小丫头兴奋道，在陈建国怀里伸长脖子，看向煤炉上的砂锅。</p>
“你昨晚吃了？”陈建国笑着问道。</p>
“嗯嗯，好吃。”小丫头张开手，说道：“这么多。”</p>
陈建国低声道：“爹，你说关于山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的人脉都给小锋了？”</p>
“一整只羊，一般人可弄不到。”</p>
陈建军纠正道：“不是一整只，羊排没了，羊蹄也没了。”</p>
“差不多，四舍五入就是了。”陈建国嬉笑道。</p>
老爷子摇头道：“没关系，我们是买的，又不是卖的。”</p>
话是这么说，陈建军还是有些担心，跑到陈锋房间，询问交易方是谁。</p>
“爹，我们一手交换，不问来历的，这是规矩。”陈锋无比镇定地说道。</p>
“那你小心点，这次交换了，下一次多等等，尽可能不要再联系。”陈建军叮嘱道：“万一是有人设计。”</p>
“能够卖一只羊的，可不简单。”</p>
陈锋认真点点头。</p>
这倒是没错！</p>
就算是肉联厂（屠宰场），也不可能有人胆大包天，直接偷走一只羊。</p>
最多就是拿一些肉沫、羊骨头出去。</p>
既然已经彻底醒了，他就起床了。</p>
闲着没事，拿起一个铁锹，把院子里的积雪堆在一起，形成七个大雪人。</p>
小丫头欢天喜地在他边上转。</p>
“你这不是闲得慌！”陈建国没好气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把屋顶的积雪清理下。”</p>
陈锋反驳道：“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小孩子去？”</p>
陈建国刚想说“好意思”，看到自己老子来了，立刻把话咽了下去。</p>
欺负一下陈锋没关系，但当着老爷子的面欺负，那老爷子就要欺负他了。</p>
不说别的，不许他吃早饭。</p>
那损失就大！</p>
等到陈锋做好了最后一个小雪人。</p>
“大锅，这是不是我啊？”陈莉走到小雪人面前，比了比身高，发现差不多。</p>
陈锋笑道：“对，她叫做陈莉。”</p>
“娘，这个雪人是我。”</p>
陈莉高兴地跑进厨房，炫耀着自己的新玩偶。</p>
早饭是白米饭，除了陈锋熬了六个多小时的羊肉汤，还有三个煎蛋和一碗泡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