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等人多了，说不定又来人了。”</p>
叶锦点头又摇头。</p>
“先买下来，我同意，但肉进了你们轧钢厂，我不信还可以出来。”</p>
王主任笑着说道：“这样吧，要不拿到街道办去，我先出钱全买下，你们商议好了，在把肉分了。”</p>
“不过说好了，我们街道办要两条腿。”</p>
“唉唉，王主任，不是一条嘛？”牛耕深急眼了。</p>
王主任笑着说道：“进了街道办，我要不多分点，怎么跟下面说。”</p>
牛耕深与叶锦对视一眼，一起摇头。</p>
“那算了！”</p>
两人也不想争执下去，便宜其他人。</p>
对视一眼，确定对方都不会让步，依然选择了合作共赢。</p>
“一人一半！”</p>
“好！”</p>
“王成称一下。”</p>
“小赵，帮忙！”</p>
两百多斤的野猪，扣除陈锋预留的猪头、排骨、猪腿等之后，还剩下一百六十多斤，按照市场价八倍支付。</p>
一斤野猪肉，两块四，堪称天价！</p>
钱是在房间内完成，王主任、叶锦同时支付、手写收据条子。</p>
价格是牛耕深提出来的，他是故意的。</p>
之前周清在轧钢厂，所以采购的鲫鱼、野兔等价格，只是相当于市场价的两三倍。</p>
这下子，一次性“补偿”了陈家的损失，同时还故意让叶锦吃了暗亏，</p>
他是采购部主任，可以一言九鼎。</p>
叶锦可不是罐头厂采购部主任，连副主任都不是，就是一个科长而已。</p>
“价格太高了！”老爷子摇头道。</p>
“老爷子，我觉得价格刚好！”牛耕深笑眯眯把皮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钱。</p>
“要是叶同志钱不足，我可以帮忙买下。”</p>
叶锦笑道：“我们罐头厂可是出口创汇大厂，挣的是外汇，不像某些厂子只能在国内耀武扬威，有本事出口啊？”</p>
“这点钱，算得了什么？”</p>
牛耕深笑呵呵斗嘴道：“罐头能有什么技术，不就是靠着东欧缺少粮食嘛！不过，我们真要感谢罐头厂，正是你们挣的外汇，让我们明年可以进口一套先进机床。”</p>
叶锦笑不出来了。</p>
王主任插话道：“两位，大家都是为了建设新社会，就不要在这里吵了。”</p>
“老牛，下次喝酒等着！”</p>
叶锦输人不输场，临走放狠话。</p>
“等着啊，我还怕你？”</p>
牛耕深扳回一局，胜利凯旋。</p>
等他们用袋子装好肉，各自离开大院，其他人也只好散了。</p>
王主任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问道：“陈锋，你能不能给我弄一些海鱼，最好是和上次的黄花鱼一样，非常新鲜，没有发臭的。”</p>
陈锋摇头道：“野猪、野兔、野鸡好办，可主任，现在渤海都结冰了，我可没办法钓到黄花鱼了。”</p>
王主任过年肯定要走动的。</p>
除非她不想进步。</p>
最好的礼物，自然莫过于投上层所好。</p>
但现在莫说是海鱼，就是猪肉都少。</p>
由于粮食减产，国营畜牧场的饲料严重不足，而允许乡下小农蓄养鸡鸭、家畜政策才放开（1959年5月政策），猪肉下半年供应越来越紧张。</p>
11月，官方都不得不从内蒙古调动羊肉、牛肉来弥补市场缺口。</p>
“额，那你给我抓野物吧，我按照市场价十倍买。”</p>
“好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