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被他的言辞激得愤慨不已：</p>
“我真是错看你了。”</p>
秦天回应道： “我也误看了你呢。”</p>
秦京茹怒目而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即将二十三岁了吧，怎么还没个对象?”</p>
听见此话，秦京茹面庞微红，继而扬起头坚决地说：“这事与你无关。”</p>
“别这样啊，我告诉你，你姐姐之前有意将你介绍给我哥”“什么?你在胡扯!”</p>
秦京茹先是惊讶，随后脸颊上的红晕更显浓郁。“你知道你姐为何要把你介绍给我哥吗?”“什么原因?”</p>
此时的秦京茹已顾不上羞涩，毕竟这关乎人生大事。</p>
“只因我哥在钢厂食堂工作，秦淮茹只需把你引荐给我哥，就能轻松获取稳定的粮票供应。”</p>
秦京茹被他这一席话惊得愣住，好一会儿才皱眉反驳：“我姐绝非那样的人。”秦天满不在乎地道：</p>
“信不信由你，不妨明说，我跟你讲这么多，初衷是为了你好。</p>
秦京茹愕然，这家伙刚教训了她姐姐一家，转头却说是为了她好，这逻辑实在让人费解。</p>
秦天追问着：“棒梗是不是偷了家里的钱?”</p>
秦京茹点头确认：“是。”</p>
“这种行为对不对?”“不对……可是……”</p>
“可是什么?难道贫穷时就可以随意侵占他人财物?”秦京茹无言以对。秦天继续说道：</p>
“乍一看是我惩罚了棒梗，实质上呢?如果不惩戒他，反而包庇纵容，这是对他成长的不负责任。</p>
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棒梗以前的事迹，偷邻居的鸡、我的镯子，再到偷家里的钱。</p>
现在不加以管教，将来他若是犯下更大的罪行，那时谁来替他承担后果?坦白说，我最反感和稀泥的行为，下次如果棒梗再做类似的事情，我还会教训他。罢了，</p>
“……”</p>
秦京茹一时语塞，原本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怎料到自己反而成了认为棒梗挨打活该的一方?</p>
“没话说了?若无话可说就请离开吧，我困了，需要休息了。”秦天起身送客。</p>
秦京茹懵懵懂懂地离去了，直到回到自家院子还在思索。“他没欺负你吧?”</p>
秦京茹听到院中的动静走到门口查看，见妹妹安然归来，尽管眼神有些恍惚，但并无大碍。</p>
“没有。”</p>
秦京茹摇摇头，带着复杂的眼神步入自家昏黄灯光下的屋内：“进来，我们详细说说。”</p>
秦天送走了秦京茹，重新坐回圆桌旁，拿起那只斑驳不堪的白瓷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又翻开那本未读完的书。</p>
他认为秦京茹也不是省油的灯。</p>
如今虽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谁知道日后是否会变得贪婪刻薄。对于这种本质不纯良的人，他懒得过多理会。</p>
凌晨时分。</p>
西厢房主屋阎埠贵的妻子起床方便，结束后正欲返回床上，忽见窗外有光亮闪烁，便走至外屋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窥探。</p>
紧邻的耳房门前，一个人正蹲在地上，用铁钩拨弄着面前燃烧的黄纸。</p>
只听那妇人嘴里低语不断：</p>
“孩儿啊，你得给娘和未出世的孩子讨个说法；你睁眼看看，牢牢记住那恶人的面庞，在他上下班的当口紧紧盯着他。”</p>
此时火光倏忽一现，映照出那妇人的脸庞，分明便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p>
“孩子他娘，外头怎么了？”</p>
三大爷阎埠贵见她迟迟不上床歇息，便悄悄起身查看。</p>
察觉到墙面被跳跃的火光照亮，他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老伴儿，快来看看，贾张氏在何家门前烧起了黄纸。”</p>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跳下，披上一件棉袄，走到外屋窗边与妻子一同向外窥探。</p>
黄纸在地上翻滚燃烧，风携着烟灰弥漫夜空。</p>
火光在贾张氏脸上跳跃，映衬出几分狰狞，仿佛承载着无尽怨念。“我就说嘛，这贾张氏绝不会轻易罢手。”</p>
阎埠贵嘀咕道：“大半夜跑到人家门口烧黄纸，这种缺德事也就她做得出来。”</p>
“老头子，我们要不要出去瞅瞅？”</p>
“还瞅什么瞅，在窗户后瞧热闹就挺好，秦天那小子也该有人管教一下，不然我们三个大爷以后在大院里还怎么站得住脚。”</p>
话音刚落，耳房门忽然响起，哗啦一声，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瞬间熄灭了地上的火焰，泼湿了躲在暗处的贾张氏。</p>
正值严冬时节，被人用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其滋味可想而知。窗户后的夫妻俩惊愕万分。</p>
“啊……”</p>
沉寂片刻后，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四合院的宁静。“我跟你拼了！”</p>
浑身湿透的贾张氏从地上爬起，径直往前冲去，而秦天及时把门关上，将她挡在门外。</p>
砰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p>
“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出来，出来……”贾张氏的谩骂与砸门并未逼出秦天。</p>
反而周围房间的灯光逐一亮起，住户们纷纷披着棉袄走出屋子，朝着西厢房门口聚拢过来。</p>
“不行，我得出面看看。”</p>
眼见贾张氏就在旁边耳房闹腾，阎埠贵无法坐视不理，毕竟他是大院里的三大爷，遇事不能袖手旁观。</p>
于是，他拿起床头的棉衣穿上，开门走了出去。贾张氏见前院的邻居都出来了，索性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喊道：</p>
“我的儿啊，你看到了吗？你不在了，随便什么人都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我活不下去了呀。”</p>
“这是怎么回事？”</p>
这时，一人从门屋步出，疾步来到事发地点。“一大爷来了，是一大爷易中海来了……”</p>
众人让易中海走到前面，阎埠贵赶紧上前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情。易中海听后，顿时明白了原委。</p>
贾张氏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的叫喊愈发激烈起来。</p>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来评评理，这简直是欺人太甚……”</p>
易中海看着全身湿漉漉的贾张氏，开口说道：</p>
阎埠贵精于算计，且胆小怕事，他实实在在担心秦天一时冲动，过来揍他一顿。</p>
此刻他才明白，这年轻人一旦生气，那股劲头连郎虞雎的面序郡也压不住。</p>
“老阎，你就少说两句吧。”</p>
三大妈赶紧把人拉走，生怕秦天记仇，毕竟两家住得实在太近了。</p>
“我不活了……”</p>
贾张氏见两位大爷都束手无策，猛地向前一冲。秦天并未动手，只是侧身闪进了屋内，随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p>
这一关门，正巧撞在贾张氏脸上。</p>
“哎呀”一声，贾张氏重重地摔在地上，鼻血瞬间从鼻孔流出。</p>
她用手一抹，气愤交加，竟昏厥过去。</p>
就在这关键时刻，闻声赶来的二大爷和秦淮茹出现在现场，看到眼前的情景皆是愕然。“这可真是，唉……”</p>
易中海赶紧扶起贾张氏，连唤几声不见回应，急忙对秦淮茹说：“快，先帮你婆婆送回屋里。”</p>
“妈，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秦淮茹在阎家儿媳于莉的帮助下，搀着贾张氏向后院走去。</p>
此时，不明真相的二大爷刘海中走上前来，用力拍打着门。</p>
“开门！不开我就踹了！”话音未落，还未等他动手，便迎面挨了一脚，踉跄退后半步。</p>
“刘海中，你敢踹我的门试试？”</p>
秦天冷声道：“今天暂且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知道分寸。”</p>
“秦天！”易中海大声呵斥：“你把贾张氏打成什么样了，还敢如此嚣张？”</p>
“易中海，你可别乱扣帽子。”秦天环视门外围观的人群，“这么多人看着呢，分明是她自己冲进我屋，不小心撞到门上，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就是鹰縻康了匝压能庭雁，也不过是意外而已。”</p>
易中海被秦天一番话说得愣住了，仔细一想，确实如此。</p>
秦天进屋关门时，贾张氏不慎撞上门板，最多只能算是个意外，即便叫来警察，也只能调解矛盾，并不能算作故意伤人。</p>
“你最好祈祷贾张氏没事，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有你好果子吃。”</p>
秦天听罢一笑，转头回敬易中海一句令其又怒又无奈的话。</p>
“三长两短？她要是真寻死觅活找根绳子吊死了才好，往大了说，那是为国家节省粮食；往小了讲，那是不拖累秦淮茹；往中间说，那就是不浪费空气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