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开始在桌子上翻报纸，刷刷抽出几张递过来：</p>
“都看看，都看看，咱老李上报纸啦…”</p>
周天凌接过报纸，转身就往外走：</p>
“赶紧去吃点，我可饿了。听你瞎吹就更饿了。”</p>
“怎么就叫瞎吹了？</p>
你看看报纸上记者拍的照片，啊，英气逼人，精神焕发！”</p>
“你那是防冷涂了蜡！”</p>
事实上，到了东四这那家小饭店。</p>
他们并没有上菜，而是边喝茶边等人。</p>
因为赵宝冈打电话约的华唱的人还没到。</p>
这期间，周天凌这才通过报纸，了解到“特别特”这次导购员的海选，轰动到何种地步。</p>
总共只选四十名导购员，结果一下子来了两千多人报名。</p>
导致本来计划两天完成的海选，用了四天才搞完。</p>
用《燕都青年报》的话说：</p>
比选空姐还要残酷的竞争，比考大学还要高出很多的淘汰率。</p>
周天凌也没有说错，报纸上李诚儒油头粉面，满面油光，真就像涂了蜡。</p>
直到周天凌真的饿的饥肠辘辘的时候，赵宝冈才在门口接到了人。</p>
这是一个猴儿精瘦的年轻人，如果不是眼睛能看的见缝儿，周天凌准的以为这是地球上梁天的小兄弟。</p>
他已经发现了，梁天和梁左兄弟俩在这个世界都消失了。</p>
赵宝冈介绍，叫做梁小嘉。</p>
还真的是梁家人。</p>
周天凌试着问了句，他家里有没有叫做梁天的兄弟。</p>
搞的对方莫名其妙，说自己确实有个哥哥，但是叫做梁志成，不叫梁天。</p>
周天凌只好说他和自己的一个中学同学很像，以为是兄弟俩啥的。</p>
事情都是赵宝冈出面谈，没啥拐弯抹角的，按照周天凌的方案，直接小钱钱开路。</p>
对方刚开始还有点犹豫和矜持，但是当赵宝冈把报酬从两千块直接提升到五千块之后，终于松口了。</p>
这年头，他在华唱拿死工资，撑死一个月一百多块。</p>
五千块，够他在郊区买一套房子了。</p>
但是这钱其实不好拿。</p>
他得请假，带着“特别特”的人，去他自己比较熟门熟路的磁带拷贝厂，坚守十几天时间。</p>
直到所有承销商把货提走。</p>
而在这之前，他得先带着“特别特”的人，去忽悠这些承销商到那个厂去进货。</p>
他介绍的这个厂子，在保州。</p>
不过在听说了歌手是任静静之后，他也是颇为担忧：</p>
“宝冈啊，您给的这报酬，说实在的，我真觉得您特哥们。</p>
但是丑话我也要说在前面。</p>
这个歌手就连我做这行的，都没听说过，这要推销不出去，您可不能怪我。”</p>
周天凌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冯大钢先给他的前两首歌曲demo：</p>
“您先听听这个。”</p>
这家伙居然知道随身听：</p>
“哎哟，可以啊。这玩意我就去年在羊城见到过一回，贼贵了。</p>
而且你这比我看到那个好像还要小点。</p>
我先听听歌啊。”</p>
很快听完两首歌，梁小嘉一拍大腿：</p>
“就这么着，这笔生意，我保证大家都有的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