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p>
祝熹在睡梦中接到何翩打来的电话，眼睛蓦地睁开。</p>
她从床上翻身坐起，拉起从肩头滑落的吊带，听出何翩语气里的沉重。</p>
“发生什么事了？”</p>
何翩没有马上回答祝熹，而是说道：“你去看下福宝，看她在不在家？”</p>
祝熹拿着手机，慌乱踏上拖鞋开门走了出去，往一楼探去，没看见王姨，只看见其他两个保姆在收拾吃完的早餐餐桌。</p>
祝熹走到隔壁卧室，拧开房门，发现祝福没在卧室。</p>
祝熹朝楼下的保姆问道：“福宝是吃完早餐出去了吗？”</p>
“没有的，太太，她去了一楼的大浴室洗澡。”</p>
大早上的，洗什么澡？</p>
祝熹疑惑，又问道：“王姨呢？”</p>
“王姨陪着的。”</p>
这么大个人了，洗澡还要王姨陪？祝熹拿起手机，对手机那一头的何翩说道：“听见了吗？她在家，正洗澡。”</p>
“看好她，今天不许她出门，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p>
到何翩挂断电话，祝熹也没从他嘴里得知是发生了什么事。</p>
楼下的保姆对祝熹问道：“太太，要下楼吃早餐吗？”</p>
“不吃了，我吃午饭，中午多做两道菜，这几天我的胃口不错。”祝熹握着手机，拍了拍扶杆，转身进了卧室。</p>
再出来时，祝熹已经换下睡裙，穿了一件修身的绿裙子，去到一楼看祝福。</p>
刚走到浴室门口，门就开了。</p>
祝福失魂落魄，裹着一件冬天穿的厚厚浴袍，王姨搀扶着祝福。</p>
见到出现在门口的祝熹，王姨问候道：“太太。”</p>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就洗澡，洗了澡还穿这么厚，生病了？”</p>
祝熹说着，手往祝福额头上贴去。</p>
没发烧。</p>
“太太，那个……”王姨张了张嘴，想起祝福再三请求，不要告诉祝熹，王姨只能说道，“福宝做了一个噩梦，早餐都没吃好，我就按照我们老家的法子，烧了一盆柚子叶水，用柚子水给福宝洗澡，祛祛霉气。”</p>
事实是祝福想到罗亿烈穿着婚礼上的那套西装，赶来和自己见面，他穿着那套衣服和孙长龄举行了婚礼，又在车里碰了自己，祝福恶心，要去洗澡。</p>
王姨怕她一个人关在浴室里想不开，会出事，紧跟着进去，张罗着帮她洗澡。</p>
祝福是被王姨照顾长大。</p>
王姨给她洗澡的次数，比祝熹帮她洗澡的次数还多，王姨给她洗到十六岁，她还不知羞，要依赖王姨给她洗澡。</p>
都是祝熹严令禁止，不许王姨帮祝福洗澡，祝福在十六岁后，才是独立洗澡。</p>
后来上了大学，祝福交了男朋友。</p>
男朋友会给祝福洗澡，包括罗亿烈在内，但祝福觉得他们始终没有王姨给自己洗澡洗的舒服，他们毛手毛脚，只想快点洗干净，和祝福上床。</p>
或洗到一半，就要迫不及待与祝福亲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