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斐忌拉他坐在自己腿上，额头抵在他怀里，“你试着爱我，我试着饶恕他们。”</p>
云卿尘心猛的抽疼。</p>
“我说真的，你爱我，我就只杀该杀之人。”斐忌仰望他，“我若拿出这样的条件，卿哥哥是不是肯试一试爱我。”</p>
“……”</p>
“沉默是因为不打妄语。”斐忌眸色黯淡，“大爱无情，卿哥哥对我当真残忍，换个人，多少会愿意骗骗我。”</p>
“我去给你煎药。”</p>
“我死不了。”斐忌才不会给他时间想清楚想明白，“天亮了，你也醒了，你就陪我说说话，戒五石散很难，你看着我，你别让我一个人。”</p>
他要一点点磨掉云卿尘的清醒，把自己硬塞进他的世界。</p>
哪怕没有爱，总归会比世人多一点位置。</p>
斐忌何曾想过，有一日这么卑微求爱。</p>
他似乎得到了，却又似乎没得到。</p>
这心，以为得到更痛苦，却也因为拥有而存活。</p>
“卿哥哥，你哄哄我。”</p>
云卿尘下意识看向他腿间。</p>
斐忌有点后悔，因着当初的私心，应是让云卿尘错误的认识了房事，“除了这一点，你就不能想想别的？”</p>
“你喜欢。”</p>
“一朝解禁，换谁都会贪欢。”斐忌脸红着反驳，末了加了句，“不对，你除外。”</p>
斐忌的反常，云卿尘看在眼中。</p>
“你常年服用五石散，要戒，还是要循序渐进，让初一给你送些吧。”</p>
斐忌拽住他，“你是觉得现在的我很烦吗？”</p>
一朝尽断，难免会有些异常，他很不舒服，很烦躁，四肢百骸都像千万只毒虫一样在爬，他努力分心，话比以往多，也更磨人，他都清楚。</p>
但不待在云卿尘身边，他会立刻失控，会继续服用。</p>
说不定云卿尘就希望如此，才好一直住在别人的小楼里。</p>
他查过了，这小楼是楮墨从一个狗男人手里买的。</p>
狗男人！</p>
这地方是一个狗男人的！</p>
斐忌想想就暴躁异常。</p>
“你是不是觉得我烦！”</p>
“……”</p>
反而是可爱的。</p>
“云卿尘！”</p>
下一刻，云卿尘把一颗糖塞进他嘴里。</p>
斐忌舔舔唇角，牙齿用力咬下去，三五下就没了，云卿尘就继续投喂。</p>
吃了糖，斐忌温顺不少，听话的躺下，紧皱的眉心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难受。</p>
“真犟。”</p>
硬戒，斐忌这命都可能交待在这。</p>
云卿尘还是让初一去拿五石散了。</p>
先从减量开始，他能好过不少。</p>
离开片刻，斐忌就烦躁的大喊。</p>
“云卿尘！你给本座回来！再不回来，这屋子就别想要了！”</p>
下一句，“卿哥哥，你回来，我疼！”</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