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只能证明我下手太轻了。</p>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我意识到不必再去探究凛的过去了,那张减去稚嫩的脸蛋遍布过往的泪痕。</p>
幸好凛不在这里。</p>
“除了水桶,我还有很多东西能拿起来。”</p>
我紧盯着她,压低一边的肩膀,右手在下降中抓住了第一个碰到的椅子。</p>
不算很重,我下手会收敛些的,说不定凛会晕血。</p>
啊,我可不是在欺负人,这不是常有的剧情吗?属于正义一方的报复时刻之类的。</p>
“你为什么要欺负凛?”椅子在空中晃晃悠悠,那人无路可退,只能拼命把自己融进背后的门板里。</p>
说什么没有理由,这种只有纯粹的恶才能坦荡的宣布的理由不可能是出自眼前的这个女生之口。</p>
她只是个半只脚迈入恶之地就沾沾自喜的蠢蛋罢了。</p>
“我,我,”她手紧扣着门把,好像只要用力就能把恐惧一并消耗掉,“你是凛的谁?为什么要这样帮……”</p>
语无伦次的她快要崩溃了,没有人来帮她很痛苦吧,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吗?</p>
那么凛呢?她站在的位置,品味着的恐惧与无助和凛是同等程度吗?</p>
“凛不很讨厌吗?那张一直笑着的脸,对谁都是那样笑着?假惺惺的样子真讨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好恶心啊,她怎么能笑得出来……”</p>
我从听到她歇斯底里的袒露恶意那一刻就怔住了。</p>
比“没有理由”更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从她嘴里向我呕出来。</p>
胃中翻涌着从耳朵中挤进来的她的话,我快要吐出来了。</p>
“而且,我知道的,凛她的妈妈是因为她存在才死——”</p>
手永远快大脑指令一步,那个板凳在空中划出弧线重重的砸在她的胳膊上。</p>
从眼里流出的水续上了她的话。</p>
“啊啊啊!好疼………”</p>
我的理智有在最后一刻追上动作,所以这一下是收了力的,顶多只会留下淤青。</p>
疼痛却丝毫不减。</p>
“你没有资格对任何人指手画脚,特别是凛。”我紧握着板凳,微微发力,铁管陷进她的胳膊。</p>
“凛的母亲希望凛能好好的,她想让凛一直笑着。”我仍记得那位病床上的母亲。</p>
她开玩笑似的笑着曾说的。</p>
【凛要成为,即使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也能过好每一天的孩子】</p>
这并非成为龙一新娘的条件,而是那位寿命将至的母亲最后的愿望。</p>
无法对孩子吐露死亡的母亲,只能凭借这样儿戏的方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p>
小雪阿姨,凛她有好好遵守诺言,是个听话的好孩子。</p>
但好孩子凛被欺负了,所以我做为她的“入江哥哥”或是“龙一”就来替您出手</p>
不再吝啬力量,我用力向她胳膊的方向按下板凳。如果一会那位班主任来了,就连带着给老师一板凳吧。</p>
即使是温柔如小雪阿姨,也会坚定的给每个加害者一拳的吧,既是正义也可名母亲之拳。</p>
“好疼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