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具备灵性的东西，只要置身其中，一定会被抹杀。</p>
那是一种虚无之极，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p>
尤其是……那三十二尊睁开眼的雕塑！</p>
“我不太懂。”慕容萧萧柳眉轻蹙。</p>
陈安说的话，她怎么感觉一点都听不懂。</p>
他们所看到的场景，不该是一样的吗？</p>
“你听到的声音，来自于你所看到的三十二尊雕像。”陈安眉头紧锁，努力回想着自己见到的一切：“他们似乎不是死物。”</p>
“更像是——封印着某种力量的甲胃……”</p>
永痕旧渊中的一切，很难用言语去解释，描绘。</p>
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感觉到那种比死亡更恐怖的惊悚感！</p>
“金碧辉煌，神圣才是我感觉到的气息。”慕容姗姗疑惑道：“虽然后来的那股轰击灵魂的力量很强大，但他好像并没有将我们抹杀的想法。”</p>
“如果真如你所言，雕像拥有着我们无法抗拒的力量，他又为什么会放任我们安全离开？”</p>
她眼中的雕像是死物，就像是被人供奉起来的神灵般。</p>
只是可能其享受着墟兽的供奉久了，故而具备了一定的神性。</p>
这是她之前的猜测。</p>
“我也不懂。”陈安摇了摇头，思绪极其混乱：“说实话，我现在也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理清。”</p>
“不过，他们最后倒是同时说了一句话，好像是……”</p>
双手抱着头，剧烈的痛楚再次袭来，陈安强行回忆着之前的场景，</p>
“神之终章，归于无寂；永痕凋零，界灭渡亡；善恶难明，永劫堕梦；因果循回，末之垠望。”</p>
艰难的将其所言复制完，陈安双手已撑着床铺，额头上滴落的汗液染湿了大片床单。</p>
慕容姗姗：“？？？”</p>
这一句话，她只能勉强理解每一段的前四个字。</p>
神之终章大概是用来形容神的终点，那后面归于无寂中的无寂……代表是什么？</p>
永痕凋零也许是在形容神界终有一天会不复过往，那界灭渡亡是什么意思？</p>
善恶难明可能是指生命的善恶本就难以分辨，那永劫堕梦又是在指什么？</p>
因果循回倘若代表的是生死轮回，因果报应，那末之垠望又是什么？</p>
好像真的很难将四个谜题完整的串联起来，然后给出一个特别合理的解释。</p>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看着慕容姗姗投来的疑惑目光，陈安摊了摊手，无奈道：“至于将我们驱逐的那股力量，你我都清楚，本身存在的层次恐怕将远远领先于神尊。”</p>
“那么如此看来，神尊便一定不是神路的尽头。”</p>
“至于其他的，我只能告诉你，这句话可能关于永痕旧渊的核心秘密，也可能关乎神界的未来发展。”</p>
慕容姗姗：“……”</p>
她感觉陈安好像说了一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p>
二人彼此对视了好久。</p>
安静的房间，孤男寡女彼此相视，却没有一丝异样的情愫诞生。</p>
许久。</p>
眼睛一亮，陈安突然看向慕容姗姗，认真道，</p>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