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p>
想着，孔老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你不留我，自然有人留！”</p>
是吗？</p>
白晓挑了挑秀眉，就他那样的脾气，不对酒店挑三拣四的就不错了！还想住哪？回他北市洗洗睡吧！</p>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听得他又说，“不是我吹啊，到时候丫头你千万别黏着我！”</p>
白晓：“……”还有更不要脸一点的人么？？</p>
她切了一声，毫不在意。</p>
“去哪。”夜槿冷声问。</p>
白晓一愣，她都忘了车上还有另一个人了。</p>
额嗯，当然也不记得她曾经不久前说过要陪某人买衣服。</p>
她心虚地移开目光，“广路那边好像开了条新的商业街，去看看吧。”关键是，她还没去过。</p>
“……”夜槿踩下油门，车子从医院门口驱出……</p>
“怎么这天黑得这么快！”在夜槿和白晓的搀扶下，孔老又坐上了他的轮椅，抬头便是一片璀璨的霓虹。</p>
这些年来生活在宁静安详的农村，他几乎都忘记了，城市是多么繁华，喧闹，夜生活丰富多彩。</p>
想当年，他也是一个喜欢在黑夜里穿梭的人啊！</p>
唉，时光荏苒，他……用丫头的话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了……</p>
“也不看看几月天，”白晓无语地瞥他一眼，“昼短夜长懂不懂？”</p>
夜槿在后边推着他，要上几个没有斜坡的台阶，他一个人显然很难办到。</p>
然，下一秒，一双白皙的小手搭在轮椅的背和座椅弯曲的地方，她对老人说，“坐好。”</p>
夜槿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眼神下意识朝她身上一剜，深深的怀疑。不过他还是动作迅速地与白晓对称着，一个用力……</p>
孔老安全地落在瓷砖上，白晓两只手掌互相拍了拍，回头看了眼表示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夜槿，“快，跟上。”</p>
她迈步进门，服务员超有眼力地全程给她抵着门，脸上的笑容标致得像固定的弧度，只是看见满身红火的老人时，脸部明显地抽搐了一下。</p>
这人……莫不是来给他孙子孙女们买红被单的吧！？</p>
嗯……很大概率是了。</p>
白晓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大男人一直针对她，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一件长长的风衣将他的长腿盖过，如此庞大的体型在狭小的电梯里显得不太合群。还有点……滑稽。</p>
她扯了扯唇，“老师有冷总这么一个孝顺的学生，足够了。”</p>
perfect！</p>
完美还击！</p>
“叮咚”门应声而开，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自信地走了出去。</p>
一路上，落在孔老身上的目光是既羡慕又嫉妒。额，还有一丝丝，揶揄。</p>
孔老被推了一路，直到白晓停步，他的整张脸都黑了，直抒胸臆，“快！给我拿最潮流的衣服过来！”老子要闪瞎他们的眼！</p>
靠！竟然看不起老子！</p>
老子年轻是个小帅哥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呢！</p>
好不容易维持着职业笑的服务员诶了一声，“先生小姐老先生！请移步到这边来！”</p>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白晓走过去，随手执起一件浅色的外套，边对他说，“别总穿古袍，虽然不老土，但是你一穿就显得很老土！”</p>
。。。这是什么话，就是说他这个人老土，穿什么都老土喽？！</p>
可恶！！</p>
小嫣可是说过他穿古袍比穿潮衣好看的！</p>
孔老瞪着她，白晓讪讪地移开视线，“你这不是岁数大了么，哪有年轻时那种风韵。”</p>
这个解释，他还是接受的。</p>
孔老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白晓把灰色的外套挂回去，“我觉得你穿浅色的好看。”</p>
深色的太深沉，对于他们这种易怒的老年人来说，看起来就像要杀人一样，还是不要了。</p>
白晓笑着把浅色的外套都扔给了服务员，“先包起来，一会儿给你个地址送过去。”</p>
那服务员见她出手这么豪爽，一看就是个大客户，那笑容已经是眉开眼笑，只能看见几颗白牙了，“好的小姐！！！！”</p>
她另挑了一件白色的纯棉外风衣，中间多了两颗黑濯石般深沉又耀眼的纽扣，“这件留下，一会儿给你个惊喜。”</p>
“让你知道什么叫老人的面貌焕然一新！”</p>
“……”这词，确定用词准确？</p>
夜槿呵呵呵，抿着他的唇角，默默地将孔老推到内衣区。</p>
白晓按照惯例给他挑了浅色的毛衣和贴身的衣物，“里面纯棉的老师你应该不太喜欢，而且对老人的干燥皮肤也不太好，那就保暖的一件打底衣外搭一件……长一点的挡风衣吧，你也不太喜欢穿厚裤子，对血液流通阻碍作用其实挺大的。”</p>
她考虑得很周到，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还想着什么对他好什么对他不好。</p>
最后她确实给他挑了很多不太厚的裤子，只是款式让孔老有些难以接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