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的青年人,连眼都没抬,淡淡道:“你敢跑我就把你那青犀鼓扔下去。</p>
王垚悻悻然 ,收回来迈出去的那只脚,谁让他最怕的就是他大哥王炙,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品司隶校尉,这可不仅仅是靠着王家名望的来的。</p>
他哥历来说一不二,前段时间被关在平城,借口参加会稽盛会,结果他前脚刚到会稽,屁股都没坐热,后脚就被王炙拉回来替他押运粮草。</p>
王垚心碎,四年一次的盛会,就这么错过了,别提多伤心了。</p>
见他耷拉着脸,王炙面无表情道:“你在响峡做的好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想当初,自己让他待在平城,结果这家伙转头就忘的一干二净。</p>
他在都城接到谢安的信,也是气个仰倒,自己这个弟弟,前几年闯的祸还少吗?如今都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却还是想一出是一出。</p>
“那.......那也不是我的错啊!无妄之灾!”王垚梗着脖子道,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错,自始至终,他都是受害者好吧!</p>
大兄上来就是指责,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颜面。</p>
看着王垚一脸不服气,王炙眉头紧锁,历来沉稳的表情,再也压抑不住,如同欲要爆发的火山。</p>
“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那谢家女君,你想都不要想。”</p>
他王家历来都是不偏不倚,启帝对武将忌惮,私底下交往也是要注意分寸。</p>
王垚脸红了一瞬,而后神色认真道:“我只是与谢家女君讨教音乐罢了。”</p>
一开始还有些小心思,但在领教过谢娴的武力值之后,那点心思被谢娴两巴掌给扇的灰飞烟灭。</p>
王炙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心中狐疑,“当真?”他这个弟弟,虽然胡闹了些,但是从不扯谎。</p>
“自然是真的!”王垚撇嘴,他能告诉自己亲哥,自己是如何被一个女娘按在榻上摩擦的吗?</p>
绝对不能够!</p>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求见。</p>
“上位,有船队过来了!”王炙眼神微眯,这段时间,他在这江上跑了不下三趟,周边的势力也大致摸清,江中水匪也让人警告了一番,应当没什么麻烦才是。</p>
他不慌不忙道:“哦?哪家的船?”</p>
“前面打头的是谢家的旗号。”说到这里,那副官顿了一下又道:“奇就奇在都是海船”</p>
“谢家的船?”王垚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疾步往外走去,边走边问:“怎么能看出都是海船的?</p>
那副官看了王炙一眼,得到自家上司的肯定,这才拱手回道:“三郎君,海船多为尖底船,行在水上更稳,且船速更快。”</p>
而平底船载货量高,适合在浅水、急弯的区域航行,各有优劣。</p>
见两人往外走,王炙也不急不缓的跟了上去。他心中纳闷,这谢字旗船上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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