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父亲的慈爱。</p>
“以前你妈妈还在的时候，我们就想要一个女儿。”</p>
顾景渊拿着纸巾给我擦脸，目光柔和，“我一直在想，女儿一定要像姜禾。姜禾小时候特别可爱，软软糯糯的，会跟在我身后，软乎乎撒娇。</p>
“那时候我总觉得，如果我有女儿，我一定会把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我要让她当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无忧无虑地长大！”</p>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虔诚又认真。</p>
也许在他与姜禾感情好的时候，是真的考虑过这件事的。</p>
我的鼻子有点发酸。</p>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他设想的那样多好？我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p>
可是没有。</p>
他们留给我的是一个破碎的家庭，是狼藉的人生。</p>
“爸爸，你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失望？因为我不乖，也不可爱。我是一个坏孩子，一点儿都不听话。”</p>
我拽着顾景渊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晃了晃，眼神里满是不安。</p>
顾景渊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很可爱的。但我那个时候被骗了，我以为你是别人的女儿，所以心里只剩下了愤怒。”</p>
我垂下头来，“可是我不是，我是爸爸的女儿。爸爸，如果那时候你就很喜欢很喜欢我就好了，因为我后来……我一直被欺负，一直不开心。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对的，我只是太不幸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