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笑了下，“就是那样，哪儿有什么好不好的。每天就是不停化疗不停吃药，有时候看到那些药我都要吐了。”</p>
干妈从洗手间里拿出来拧湿的毛巾，轻轻地给外婆擦脸。</p>
外婆笑着说道：“不折腾了，曼曼。护工把我照顾得很好，你们常来跟我说说话就好。我现在整天闷在了医院里，一点儿别的指望都没有了，就想着你们能来看看我。</p>
“要是我身子骨还好，我还能自己出去找你们，找几个老朋友打打麻将。现在不行了，走两步就要喘，有时候下楼看看风景，都要歇好几回。”</p>
我听以前小区的大人们说过，癌症到了后期总是很痛苦的。</p>
外婆身边没有人陪着，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医院里，疼起来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p>
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p>
干妈哽咽道：“您别想这些，要是想见我们，随时打电话。”</p>
其实她和干爹每天都会轮流来医院探望，但是外婆真正想见的，应该是自己真正的亲人才对。</p>
外婆拍了拍干妈的手，“我知道你们对我好，我亲手养大的孩子都没你们孝顺的。不过你和大壮工作也忙，哪儿能总往医院折腾？多累得慌。”</p>
“那我以后经常来陪您……”</p>
林暮暮脆脆的声音响起来，小心翼翼，“您看，可以吗？”</p>
外婆一愣，但紧接着，眼里就涌出了几丝泪花，“可以，当然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