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肯定点头:“母妃,你相信儿子,绝不会错。”</p>
姜贵妃虽然觉得有点冒险,但也知道赵清的性子,他既然答应下来,就断不会食言。</p>
“只是,万一你父皇出事,我们该怎么办?”姜贵妃低喃。</p>
赵清胸有成竹:“放心,交给儿臣就是。”</p>
姜贵妃松了口气:“那我就把全部的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p>
赵清点头:“放心吧。”</p>
“走,我带你去见你父皇,记得恭顺些。”</p>
“是。”</p>
母子二人乘坐轿辇朝养心殿去了。</p>
赵清进入养心殿前,特意整理仪容,深吸一口气,昂首阔步迈了进去。</p>
殿外守门的太监远远看到了他,立即迎了上来,笑呵呵地说道:“端王爷,您总算来了,圣上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您很久了。”</p>
赵清微微皱眉。</p>
敛起心神,客套地拱手道:“劳烦公公通传了。”</p>
“您客气了。”那公公殷勤道,“咱家这就领您进去。”</p>
赵清颔首,随他穿堂越室,进了养心殿。</p>
养心殿正殿,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苍白,微微颤抖的手握着龙椅的扶手,似乎在努力将自己深埋的恐惧与不安隐藏在外表的威严之下。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微汗的额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沉重的气息。皇帝的目光随着殿门缓缓开启而锁定在了门口,那身影逐渐清晰,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端王赵清。</p>
“清儿,你终于回来了。”皇帝声音干涩,语调略显迟钝。</p>
赵清走入殿中,俯身拜倒:“参见父皇。”</p>
皇帝摆摆手:“免礼。”</p>
赵清起身。</p>
皇帝盯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话。</p>
殿内的空气仿佛静止,赵清站在那里。</p>
良久,皇帝幽幽一叹。</p>
他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老宦官,说道:“赐座。”</p>
老宦官忙躬身引路:“请端王爷落座。”</p>
赵清跟着落座。</p>
“朕听闻你回来,便等了你半晌。”</p>
赵清忙道:“让父皇挂心了。”</p>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身旁伺候的小黄门奉茶。</p>
小黄门将茶杯递至赵清手中。</p>
赵清双手接过,谢恩:“谢父皇赏赐。”</p>
他捧着茶盅慢吞吞喝着茶,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惶恐或激动。</p>
看他如此,皇帝心底稍感欣慰。</p>
不愧是他的种,从来都是沉稳持重。</p>
“父皇,儿臣听闻您病了,十分忧心,今日便匆匆忙忙往回赶。”</p>
听了赵清的话,皇帝的目光愈发温柔。</p>
赵清是个孝子,每次他生病,赵清都比任何人都急切,甚至为了替他找名医诊治,不惜跑遍天南海北求药。</p>
如今,这份孝心依旧存在。</p>
皇帝暗自叹气。</p>
若非他做错了选择,他最钟爱的皇子,岂会被流放到封地?</p>
皇帝再度叹气。</p>
赵清放下茶盅:“父皇,您的病到底怎样了?”</p>
“不太好,多亏了慧仪郡主,一直吃着她配的药方才勉强维持住。”</p>
赵清眼眸轻闪。</p>
赵清垂下眼帘,掩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异色:“那慧仪郡主真是好医术啊。”</p>
提到慧仪,皇帝面上多了几分笑意:“慧仪聪颖善良,更难得的是孝顺懂事。”</p>
“是啊。”赵清附和着赞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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