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笑着回答。</p>
“如今你在刑部任职，虽然品阶低了些，可总比没有强些。”萧宁珺道。</p>
霍霆听她提及刑部，目光微闪。</p>
“你说，赵清是不是要被立为太子了？”霍霆突然问道。</p>
萧宁珺一愣。</p>
“你说什么？”她反问。</p>
“陛下这样给他造势，除了立为太子外，恐怕没其他的理由。”霍霆道。</p>
萧宁珺失笑摇头：“我倒是没考虑这种可能性。”</p>
“不管怎么说，你要当心些，千万别露出异样。”霍霆道，“不论将来如何，都不要牵涉其中，安然度过这段时间才是正途。”</p>
萧宁珺颔首。</p>
这天夜里，萧宁珺辗转难眠。</p>
翻来覆去许久，她突然起床，披衣站到窗户边，拉开窗户，推开了房门。</p>
屋子里漆黑一片，唯有远处街道上传来喧嚣。</p>
萧宁珺伸手揉了揉眉心。</p>
“吱呀——”门从外头被打开，月色从外头倾泻进来，照亮了她的影子。</p>
她抬脚迈了出去。</p>
夜空寂寥。</p>
街道两旁都挂着灯笼，偶有几家酒楼灯火通明，隐约有丝竹管弦之音飘来。</p>
她沿着小巷走。</p>
夜风习习吹来，带着寒意，拂乱了鬓角碎发。</p>
萧宁珺停下脚步。</p>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平安绣坊。</p>
平安绣坊门前挂着一支小小的灯笼，橘黄色的烛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p>
萧宁珺顿住脚步。</p>
她盯着那盏灯，犹豫片刻，慢吞吞地走了进去。</p>
她刚踏进铺子，就有人迎了上来：“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p>
萧宁珺笑了笑。</p>
何掌柜连忙迎了进来，同时对赶过来的小厮道：“姑娘来了，快去冲一碗热热的奶茶来。”</p>
小厮应了，急匆匆跑开了。</p>
“姑娘吃过饭了没有？”何掌柜关切问道。</p>
萧宁珺点头：“吃过了。”</p>
她坐到桌案后的凳子上。</p>
何掌柜取过了账簿递给她：“您自己瞧一瞧吧。”</p>
萧宁珺接了，翻开账簿查看。</p>
何掌柜站在一侧陪着她。</p>
一盏茶的功夫后，她放下了账册，道：“掌柜的，你这生意越来越红火了。”</p>
何掌柜谦逊道：“姑娘谬赞，若不是姑娘，我哪有这样的好福气？”</p>
“这个月的利润很好，放心，年底少不了你们的分红。”萧宁珺温和道，“只是眼下，还需要辛苦大家伙儿，再多加把劲儿。”</p>
何掌柜满脸感激地谢恩。</p>
“孙姑娘呢，可是睡下了？？”</p>
萧宁珺想见一见孙芳语，问了一句。</p>
何掌柜略作思索：“这会儿还早，她应该还没睡下。”</p>
萧宁珺点点头，吩咐他：“让小厮喊她来见我。”</p>
何掌柜连忙应了。</p>
不一会儿，孙芳语跟着小厮过来了。</p>
她穿了件绿色锦袄，整个人略有些憔悴。</p>
萧宁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p>
“你找我？”孙芳语笑盈盈问道。</p>
萧宁珺颔首：“我有事与你相商，不知你现在方便吗？”</p>
“方便。”孙芳语爽朗地点头。</p>
萧宁珺起身往院子里走，孙芳语亦步亦趋。</p>
两人来到院子里，萧宁珺指了指石椅：“坐。”</p>
孙芳语依言坐下。</p>
萧宁珺斟酌了下措辞：“我看你最近憔悴了不少啊，没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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