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面，姜荼带着兄嫂在县城逛了一圈后，无奈地寻到县城的当铺。</p>
县城的当铺门面不大，姜荼心里其实挺忐忑的，她也不清楚功德殿给出的瓷瓶价值几何。</p>
可是，她的第二计划已经流产，只能执行第三计划了。</p>
——姜荼在决定来县城后，就提前做好了三个计划。</p>
第一个计划，是找到县城的乞丐们，用食物向乞丐打听城中的情报。</p>
可惜进城到现在，姜荼愣是没看到一个乞丐。</p>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目前还没有大批流民涌入临安县？</p>
第二计划，则是去酒楼打探情报，收集到所需情报后，再设法利用瓷器或者牙刷，来接近符合目标的富商。</p>
最开始，姜荼并未想到凭借卤菜进入酒楼，而是打算咬咬牙，出二三两银子到酒楼吃饭，伺机给酒楼伙计塞点银子，向伙计询问自己所需的情报。</p>
鉴于这个计划里，需要花费高额成本，以及成功率顶多三成，所以姜荼将它排在第二位。</p>
而且在吃过这顿面条后，姜荼觉得身上没个十几二十两银，是进不了酒楼的……</p>
第三计划，则是带着牙刷和瓷器，到县城各大富户门口，挨家挨户地推销她的商品——其实这个方案里，姜荼最初是打算先在县城摆摊卖牙刷，等引起了城中富人的注意，或许就有人来找她了。</p>
但是，摆摊耗费时间太长，她和兄嫂需要在客栈住上几日，生活成本太高，而且极有可能在遇到目标人物之前，就碰上了黄府的人。</p>
于是她改为了主动去城里的大户人家门口碰碰运气。</p>
可昨日，两位哥哥和大嫂的经历，让姜荼猛然意识到：原来第二计划还能完善并提高成功率！</p>
也多亏大嫂提醒她，镇上食肆都看上了她拿出的卤料，愿意以二百两的高价购买方子，那就证明她家的卤菜很有市场潜力。</p>
那么，酒楼的东家是不是会更加看重她这个方子呢？</p>
这才有了姜荼先前去酒楼后厨，找伙计帮忙引荐卤菜的事。</p>
如今因找不见乞丐，本来定好的第一计划，也只能取消了。</p>
姜荼决定直接进行第三计划。</p>
但在那之前，得先找人鉴一鉴这瓷器的价值，让她心里有个底，更好地推动后面的计划。</p>
她的期望值不高，只要能引起那些富人的兴趣就好……</p>
不大的当铺就一个掌柜的，拿着个算盘，站在柜台后一边看账本一边算。</p>
发现有人来了，他抬头招呼：“客官是有什么东西要当吗？”</p>
近期当铺的效益很不好，没收到值钱的东西，他急需开展新业务啊。</p>
“掌柜的，我家是山里的，我们种地时挖出了这东西，你能帮我们瞧瞧它值不值钱吗？”</p>
姜荼开口说完，宋大江从背筐里，将缠得很结实的瓷器拿出来。</p>
“这东西我们在家洗过了，看着外表是好的，不过我们不敢用家里的丝瓜瓤刷，怕把表层刷坏了，所以里面还有些泥点子。”</p>
说话间，宋大江已经解开了布，里头流光溢彩的瓷瓶就露出了真容。</p>
掌柜的眼神一凝：“这是瓷器？”</p>
他的心忽然跳了跳，连忙转身从抽屉取出了一个圆形的物件儿，一手拿着放在眼前，贴近了看那瓷瓶上的纹路、质地。</p>
赵氏看得稀奇，就和姜荼议论：“他手里拿的啥啊？为啥要贴着眼睛？”</p>
姜荼也不知道，“可能是专门鉴定当品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