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盛满了关于他的记忆，平时风平浪静，一有点动静，便要荡漾出来，提醒她。她那时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去开始另一段感情。</p>
她不是没想过忘记他，试过了，真的做不到。</p>
周止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冷静，他放下保温盒，拿起自己的水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大口。</p>
她听见声音，转过身去：“你吃完了？”</p>
“嗯。”他喝着水，安静回答。</p>
她将汤匙和小碗收拾好，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侧之人的反常。</p>
两人咫尺之距，他又一次看见她脖子上的伤疤，夏天的衣料都薄，她穿了一身宽松的T恤，搭配长牛仔裤，比白大褂看着青春朝气不少。</p>
仿佛和他第一次见她时，也没有太大的区别。</p>
他喉结动了动，忽然将人拉入怀中，吻住脖子上的伤口，啄了啄，顺着脖颈留下细碎的吻，一路将人慢慢转过来，迫使她整张脸都面对着他，再捏住下巴，嗓音暗哑地问她。</p>
“辛夷，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会不会立刻把我抛掉？”</p>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三年前会，现在不会了。除非……”</p>
他的唇几乎要贴过去，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除非什么？”</p>
“除非，有一天，爱我会成为你的累赘。”</p>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贴了上去，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到两人都几乎要窒息，才放开她：“辛夷，相信我，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你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有多幸福。幸福到偶尔会觉得，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p>
她被吻得涨红了脸，眨眨眼：“想知道是不是做梦还不简单吗？”</p>
说罢，踮起脚尖，轻轻含住他脖颈处的喉结，舌尖轻轻一舔，然后一脸天真地问：“阿止，有感觉吗？做梦是不会有感觉的。”</p>
这才是他熟悉的路辛夷，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能轻松点燃他全部欲望的女人。</p>
“那个奥地利的男医生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的冷血女人。”</p>
“我杀谁了？”</p>
“杀死了理智的我。”</p>
“那现在你是谁？”</p>
“我现在只想当禽兽。”</p>
说罢，捧着她的脸，非常禽兽地吻了上去。</p>
窗外是写字楼加班的亮光，万家灯火明暗交错，黄浦江静静流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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