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p>
孔刚每一次见到韩斌，在未开始教导书画之道前，都会如此客气。</p>
可一旦开始教导书画之道，便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p>
不过这正是韩斌所需要的。</p>
毕竟，现如今，知道他毒手修罗的称号之人，又有几人能似孔刚这般平常以待呢？</p>
“多日来，我还要多谢孔兄教导。在孔兄面前，我如何担得起先生二字！”</p>
“韩先生胸怀人族大义，此乃我所不及也，礼不可废！”</p>
见孔刚一味坚持，韩斌也是颇为无奈。</p>
笑道：“若是如此说，那孔兄教导我书画之道，反倒是我应该称呼孔兄为先生了！”</p>
说话间，韩斌便要行礼，这可吓坏了孔刚。</p>
孔刚并不在意韩斌丹师或者说修士的身份，他唯一敬佩的乃是韩斌的行事作风、人族大义。</p>
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施展。</p>
“韩先生，这万万不可！”</p>
孔刚连忙上前抓住韩斌双手。</p>
“既然孔兄不让在下施礼，那不要再称呼我为先生了吧！”</p>
“这……”孔刚略一犹豫，道：“既如此，那便依韩先生！”</p>
“孔兄！”</p>
“让韩兄见笑了！”</p>
“这才对嘛！”</p>
韩斌说话间揽住孔刚的肩膀。</p>
孔刚虽略有不适，但也没有反抗。</p>
将孔刚让到座位上，韩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坛酒，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取出几碟小菜。</p>
孔刚，不解，问道：“韩兄，这是？”</p>
“今日不写字，我们喝酒！”</p>
看着韩斌，孔刚略一犹豫，笑道：“好！”</p>
此时，孔刚也已经明白，以后韩斌不会再来学书画了。</p>
其实，这几天韩斌的进步超乎他的想象。</p>
按照孔刚的标准，现在的韩斌已经算得上是会写字了。</p>
剩下的，仅仅只是去临摹名家大作，然后自己练习了。</p>
至于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成就，那就要看个人的努力与天份了。</p>
韩斌的酒量并不算太好，平日里也极少饮酒。</p>
几杯下肚，脸颊便微微泛红。</p>
而坐在对面的孔刚，比韩斌也好不到哪里。</p>
一开始孔刚有些拘谨，都是韩斌在说，孔刚在听。</p>
到了后面，酒劲上来了，就变成了孔刚在说，韩斌来听。</p>
“韩兄，你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人，不如韩兄放弃丹道，改修书画一道，将来必可成为一代大儒！”</p>
……</p>
“韩兄，你说现今读书人的出路在哪里？现今大燕王朝官官相护，根本就没有读书人的出路！”</p>
……</p>
“韩兄……”</p>
说到最后，孔刚仰天大笑，发泄着胸中的郁闷。</p>
两人这一喝，便是整整一天。</p>
当月上枝头之时，孔刚虽说算不上烂醉如泥，但也已经神情恍惚。</p>
“韩兄，也许你不相信，我孔家祖上，乃是儒道大能。族谱中记载，我孔家先祖，以文入道，以笔罚天，那是端端的大能啊！只可惜，现如今儒道衰败，我虽有心，却最终不过一文弱书生！”</p>
孔刚这番话，看似酒醉胡言，可韩斌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p>
在三生丹帝记忆传承之中，便有关于儒道的记载。</p>
口诛笔伐、言出法随，这都是儒道的大神通。</p>
只不过三生丹帝并没有修炼这些神通的法门。</p>
因为按照三生丹帝的记忆传承，儒道讲求的是一个悟。</p>
悟到了，便是悟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