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急速运转：“哦！上次康乃锡就是她挑的，还有那买花的钱一大半都是她带我卖花赚的。”</p>
母亲神色舒缓很多，父亲嘴角慢慢往上弯：“她有对象吗？”</p>
“没有。”</p>
“嗯—”父亲又说道，“利益上共事也难以相处，需要多少钱。”</p>
我心里也没有多少预算，搜索新乡那些商铺开店都没有准确信息：“八万可以吗？”</p>
父亲碗里留了一些饭（年年有余），拿过打火机点起烟：“八万有些少，我给你十万，但是有三个条件。”</p>
听到父亲说同意，我感到自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奈何不了我：“哪三个条件。”</p>
父亲沉思半晌回道：“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女生的具体关系，你既然愿意和她一起开店，我也不会多说什么，第一个条件，多人开店有股份商议，赵艾必须加进去，钱不够，我这边还会出。”</p>
听完这个提议，我很是赞同加赵艾一个，她那么能干肯定不会吃亏：“好，后面两个。”</p>
“第二个，店开业成功，后面我和你母亲连生活费都不会打给你，全部靠你自己，找谁借钱都可以，但是不准找与你开店的这几位，更不能找赵艾，听见没。”</p>
“哦哦，好，我能做到，最后一个啥。”</p>
“最后一个让我想想。”父亲拍拍头说道，“不准欺负赵艾，你别想着她过去让她干活，更不能让她干杂务。”</p>
听到这，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认可赵艾，逮着我一人说教：“要不，我不要这十万块，老爸你脸皮厚，你直接拿这钱找赵叔赵婶提亲，我一点意见都没有。”</p>
父亲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呵呵的说道：“要不是过年，我肯定呼你，晚上我还要去你赵叔家打麻将，我是喝酒了，没喝傻。”</p>
母亲拍了下父亲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前几天过去，你老爸提两箱酒两条烟给赵艾爷爷。他老人家摆手不要，说‘年年都是一条烟一箱酒，有这钱省下给你儿子买车’今年扯半天收的还是和往常一样。你说你高中一月回家一次，哪次第一顿都是在赵艾家吃饭，她家水果之类，她爷爷奶奶都捡给你，虽说一月一顿，但是断断续续加起来不也是三年，这是人情，不能忘。以后赵艾打你，你忍着。”</p>
“哦，那我以后对赵艾好点。”</p>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赵艾跑过来帮你刷盘子。”母亲又把这个话题引出来。</p>
我吸一口凉气，看向前面热腾腾的菜避而不答……</p>
吃完除夕饭，我便开始把瓜子水果找出来，家在路旁边，肯定有人会来转转，例如我父亲已经开始出去转悠，我点起炭火，坐在一旁打开微信，母亲收拾碗筷……</p>
我看着柯芬家里四锅十菜很是丰盛，很多朋友都是把家里的菜肴发朋友圈炫耀，挨个在下面留言—新年快乐！看到赵艾家里的菜肴，我的天！五个人四锅十二菜，菜菜不重样，我家里四锅八菜，还重样俩菜。对比之下，我有些羡慕，评论道——留点我尝尝。</p>
手机震动一下，赵艾发来消息“想吃啥”</p>
“我开玩笑的，我吃饱了，那你啥时候过来给我爷爷奶奶拜年”</p>
“一会儿，我母亲忙完就过去。”</p>
“嗯嗯”</p>
……</p>
母亲收拾完餐桌后，坐在炭火旁边，我说我去赵艾家给她爷爷奶奶拜年，母亲应了一声好，就在我起身离开的时候，母亲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别要赵艾爷爷奶奶的红包，听见没，脸皮别那厚，还有给赵艾喊过来玩，回来我就见着一次。”</p>
“好……”路上我时不时摸了摸脸，赵艾说厚就算了，怎么我母亲也说我脸皮厚，这咋摸咋不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