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市上几家企业很困难。糖厂因为进口白糖、红糖大增，价格倒挂，亏多亏少的问题。自行车厂仍旧只能生产二八大杠，面对全国知名品牌新款式自行车的冲击，没有招架之力。啤酒厂处于半破产状态。你哥命苦。”</p>
“要不然我辞职，去你的厂里任个闲职。”</p>
夏完淳热好饺子，又整一盘拍黄瓜，一盘花生米。三个人边吃边聊。</p>
“啤酒厂一个书记一个厂长。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书记要开除厂长党籍，厂长要把书记开除出厂。水火不容。”</p>
“不是有职工代表大会吗？什么意见。”</p>
“两人斗成这样，职工代表大会开不成。不过此事好解决，把一个人调走就行。问题在于把哪个调走。厂长业务能力强，书记得到职工的拥戴。如果让职工代表大会选择，应该会选书记留下来。”</p>
书记考察过上尊酒厂，好几趟，“他和我说过，愿意以上尊酒厂方式被收购。”</p>
啤酒和白酒不同，超过五十度的高度白酒可以保存几十年，啤酒可没法保存，几个月保存期。</p>
“自行车厂又不同，书记和厂长两人是师徒，比较团结，基本书记说了算。书记愿意让贤。但是负担比较重，厂里有托儿所、幼儿园，还有一所小学。书记、厂长知道技术落后，想技改。市上没钱。厂里欠银行不少钱，银行再不肯贷款。”</p>
“自行车厂有多少存货？”</p>
“三千多辆，质量没得说，国营老厂，绝不含糊。”</p>
夏完淳知道自行车厂解决问题的关键在这批存货。县城自行车销售网点不愿销售老式笨重二八大杠，喜欢销售轻便新款式。原先农村载货需要，不在乎款式，现在自行车消费人群年轻化，用于上学、上班，当然不喜欢笨重二八大杠自行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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