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犹豫了一会儿，说：“不行。”</p>
唐诗“呵”了一声，不爽：“你数数自己拒绝了我多少次，良心不会痛吗？女、朋、友。”</p>
暑假找了个家教，无情拒绝。</p>
国庆要参加比赛，无情拒绝。</p>
寒假找了份实习，无情拒绝。</p>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他哼了声，“不够正式不给通过。”</p>
“周粥前两天给我发信息，说她五一要来北市旅游，让我接驾。”</p>
宋辞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后颈，轻声问：“皇上即将摆驾紫禁城，这件事，够正式吗？”</p>
唐诗：“……”</p>
他冷笑：“我要狗皇帝人头。”</p>
远在南方的周粥突然感觉脖子发冷。</p>
——</p>
话虽这么说，五一那天，唐诗还是跟宋辞一起去机场接了她。</p>
两个女孩子好久不见，自然也免不了一番亲亲抱抱。</p>
唐诗抱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眼看着周粥要往宋辞嘴巴上亲，冷哼一声，大手掌着宋辞的脑袋偏了一下，堪堪躲开。</p>
周粥终于抬头看他一眼，不爽：“门神啊你，小气鬼。”</p>
唐诗拧眉：“怎么一个个的，老喜欢亲我女朋友，你们自己没女朋友吗？”</p>
周粥假笑：“她是你女朋友，也是我老婆。”</p>
唐诗薄唇紧抿，冷冷斜睨：“是我女朋友，也是我老婆。”</p>
“拉倒吧，少吹。”</p>
宋辞夹在中间，头疼。</p>
但是真要开始逛景点了，唐诗反倒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两个女生后面拎东西，拍合照的时候充当支架，美食排队，规划路线，当司机……</p>
总之，一个无情，全面，又有用的工具人诞生了。</p>
搞得周粥逛到后面都莫名其妙多了一层愧疚，晚上逛街的时候，她挽着宋辞的胳膊悄悄咬耳朵：“完蛋，本来没觉得怎么样，帅直哥现在这么搞，我感觉我真抢了他老婆。”</p>
宋辞唇角弯了弯，悄悄往身后看。</p>
五一假期，街上人流如织，路边挂上灯笼，烟火气很重。</p>
唐诗跟在离她们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身简单的白色运动服勾出高大清朗的轮廓，混入喧闹的人群中，干净又显眼。</p>
他手上拿了几袋子衣服和特产，还有宋辞的包，因为过于出众的相貌，周围打量他的人很多。</p>
唐诗早已习惯，恍若未觉，戳了一颗宋辞刚刚递给他的章鱼小丸子咬嘴里，囫囵吞下，抬眸，注意到女孩的目光，他偏头与她对视，自在地冲她眨了眨眼，笑意潇洒。</p>
宋辞心头一片温和。</p>
什么时候可以得寸进尺，什么时候又应该后退一步，给予她空间。</p>
“进退有度”这个词，他好像总能拿捏得刚刚好。</p>
就这样逛了三天，倒也算玩得尽兴。</p>
第三天晚上，唐诗照常当司机，送周粥去酒店。</p>
路上，周粥和宋辞坐在后座说悄悄话。</p>
周粥：“本来打算挑一挑帅直哥的错处，然后找个理由让你晚上来酒店跟我一起睡的，谁知道这哥这么周到，反倒显得我不是人了。”</p>
“我后天的机票，你今晚跟帅直哥吹吹枕边风，让他同意你明天晚上过来跟我睡呗，我们好久没一起睡了。”</p>
宋辞脸红了个透。</p>
什么枕边风？！</p>
乱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