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你吗？”</p>
去学校的路上，刘菲菲突然凑上来，扒拉着她不放手。</p>
“嗯。”</p>
何苗点了点头，没有掩饰。</p>
“我就知道。”</p>
刘菲菲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场小小的轰动，将人搂上来，“你现在蛮勇的嘛。”</p>
“不过既然我都能听出来，徐墨白他也.......”</p>
“墨白，你生日打算怎么过？”</p>
杜宇泽一边问徐墨白，一边给刘菲菲递眼色。</p>
刘菲菲再使劲摇何苗，“听到了吗？好机会。”</p>
何苗觉得自己的脑浆要被她摇匀了。</p>
她迷迷糊糊道！“知知道了。”</p>
徐墨白和杜宇泽走了过来。</p>
她下意识看过去，对上徐墨白的目光。</p>
他先移开视线，长腿一迈，走出很远，“走，要上课了。”</p>
“何苗你老是盯着我家墨白看是不是喜欢他。”</p>
等徐墨白走出一段距离后，杜宇泽突然开玩笑似的问她。</p>
“是又怎么了？”</p>
何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袒露心意会这么随意。</p>
看着不远处没什么反应的徐墨白，何苗移开了视线。</p>
这种半开玩笑似的承认，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p>
开学几天，学习渐渐步入正轨。</p>
上学的日子和往常一样来临。</p>
每天都不一样，但每天都差不多，重复着，日复一日。</p>
上课铃响，物理老师来势汹汹。</p>
杨天地，很古板一人，一直觉得何苗是草包。</p>
所有物理成绩里，何苗考得最差，何苗的所有成绩里，也是物理最差。</p>
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何苗考了九分。</p>
这成绩和上个学期的最后一次月考成绩一模一样，完全没有进步。</p>
一下课他就开始找何苗茬，单独把她叫出去谈话。</p>
就在走廊边上，身后的班里都听得到。</p>
以王有志为首的后排几个男生，以及刘金玉、沈薇薇等人，也伸长脖子看过来。</p>
“何苗，你别嬉皮笑脸的。”</p>
何苗紧抿嘴巴、站直身体、态度端正，语气认真，“报告老师，我没笑。”</p>
“哭丧着脸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体罚学生。”</p>
何苗：老师您说对了，您就是在打击我幼小的心灵。</p>
她心里bb归bb，嘴上没敢吭声。</p>
然而她的这副不招架让气头上的杨天地更是火上浇油。</p>
“何苗，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p>
他背对着众人，因而也丝毫没看到那些看戏的正捂嘴笑。</p>
“我没有。”</p>
何苗极力辩解，不像说谎。</p>
“我从事教学工作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一个考个位数的。”</p>
他像是在隐忍，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气得有些通红，咬牙切齿道：“只有你一个，不仅考了，还两次。”</p>
看着对面教学楼上的宣传标语，全是仁爱、和谐.......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平复了一些。</p>
“物理多选全蒙两个，最后一题蒙一个，然后完完全全避开选项。”</p>
杨天地说着说着，有些激动，“你是不是有什么逆骨？”</p>
“我......”</p>
何苗一噎，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法形容。</p>
每回考物理，最痛的是思索半天加上一个错误选项。</p>
太痛了！</p>
先前课上讲的易错点，真的，她全踩雷！</p>
“你是讨厌物理还是讨厌我？”</p>
杨天地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物理、怀疑自己。</p>
何苗脑袋一歪：我能说都不喜欢吗？</p>
正思考着如何回答时，她瞥见杨天地身后的同学。</p>
王有志的表情太贱了，一副小人得志以及幸灾乐祸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