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和宋文静大概聊了半个小时。</p>
宋文静向她说了很多徐墨白的事情，那是她所不知道的另外一面。</p>
直到电话结束，何苗也没有弄懂宋文静怎么就突然找上她了。</p>
她翻着徐墨白的回复，也给他回了一个表情包。</p>
很快，便有电话打过来。</p>
“何苗？”</p>
她听见他在唤她，素来清淡的嗓音在那一瞬有些热烈。</p>
电话一接通，下一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明朗的男声，话里带着浓浓的笑意。</p>
“吃晚饭了吗？”</p>
她听到他走路的声音，腔调懒洋洋地，声线微哑，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p>
他似乎是在客厅，语音里的背景音有些吵，噼里啪啦的。</p>
他的声线低沉，带了点磁性，混杂在其中，却显得格外清晰。</p>
何苗似乎是想开免提，结果不小心开了摄像头。</p>
很快，视频里出现她的身影。</p>
“啊！”</p>
意识到自己只穿着小吊带和内裤，何苗下意识将手机扔到床上。</p>
她随意套了件外套，把手机拿了回来。</p>
紧接着，视频里出现他的身影。</p>
他似乎也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色宽大的T恤。</p>
一头墨黑碎发随意垂落在额前，衬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精致深邃，宛若雕刻。</p>
何苗盯着他的脸和锁骨看，眼眸渐渐暗了几分。</p>
她心跳不自觉加速，不知为何，这样的相处，总觉得有些暧昧。</p>
她抿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p>
“话说，我妈有没有为难你？她是不是又抓着你问了更多奇奇怪怪的问题？”</p>
何苗自顾自说着，越说越紧张，越说越离谱，“她不会让你........”</p>
“噗！”</p>
一声轻浅的笑在耳际炸开，随即，带着笑意的嗓音响起。</p>
“她问的还没有你的一半多。”</p>
一道低低的笑声传出，像是深海中蛊惑人心的海兽，嗓音低沉却充满磁性。</p>
“我妈虽然嘴上凶，但她其实是很善良的人。”</p>
“嗯，我知道。”</p>
徐墨白丝毫没有怀疑，“阿姨是真的很爱你。”</p>
“也就那样吧，平时嘴上嫌弃得不行，感觉她还是觉得我挺丢人吧，只不过是自己生的没办法。”</p>
说着说着，何苗心里有些心酸，“她的望女成凤的心情太迫切，我又真的没办法实现，所以我总是惹她生气。”</p>
“比起学习比起成绩，她更在乎的是你。”</p>
“她这么和你说的？”</p>
何苗自己都有些不信，“我妈她啊，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没有生一个脑子好、学习好还能哄她高兴的姑娘。”</p>
说起妈妈，何苗忽然想到宋文静。</p>
“徐墨白。”</p>
“嗯。”</p>
“你和你妈妈关系好吗？”</p>
闻言，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消失。</p>
何苗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怔愣了一瞬。</p>
“一般。”</p>
半晌，电话那头淡淡道。</p>
“怎么了？”</p>
“没没什么。”</p>
见徐墨白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何苗也不再继续。</p>
她一把推开窗，外间有些风的夜里，吹来花香，也吹到她心头。</p>
“徐墨白，你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吗？”</p>
“好啊。”</p>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p>
何苗预计时间会很长，于是简洁明了地说。</p>
只是说了没多少，自己直接睡了过去。</p>
再次睁眼，手机在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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