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完规矩，叶如初雪白的牙齿早已将红唇咬出丝丝鲜红血迹，那抹红色看得言尘心里一个咯噔。</p>
看那渗血的咬痕，明显是刚刚咬的。</p>
言尘气急上头，甩了规矩，抬脚往门外走去。</p>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叶如初的抽泣声，还回荡着言尘刚刚留下的话。</p>
“上一秒的规矩，下一秒就能违背，谁教你的出尔反尔，你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没有做我徒弟的资格。”</p>
叶如初愣愣地看着被扔掉的规矩，心里苦涩蔓延，那种苦感苦涩到就连唇边的血，浅尝一口居然也是苦的。</p>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心里清楚，自己被刚刚拜的师父……抛弃了。</p>
仔细回想，也没有那么不对劲，她这样的人，如何能长期待在光芒里。</p>
之前拜师时满是希望的双眸，此刻变得灰暗无比，充满了失落和无助。</p>
离去的言尘实际上并没有离开，只是在暗处细细观察。</p>
古田风看着言尘的操作，不禁质问，言尘坦白自己的做法，还有不可不为的决心。</p>
三言两语的点评道尽言尘的顾虑，点明叶如初此刻的心理阴影。</p>
有些事可为亦可不为，但叶如初的心理阴影，还得她自己突破。</p>
陷入绝望的叶如初，满脸失望地跌坐在地上，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的注视。</p>
她猛的侧身，一抬头对上言尘的双眸。</p>
她万分惊喜，师父还在！</p>
叶如初怯生生地喊了声，“师父……”</p>
言尘并未搭理，自顾自往里屋走，她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一只心里忐忑不安的小可爱。</p>
小可爱叶如初迈着小碎步，步步紧紧跟着言尘，生怕言尘跑掉。</p>
待到走到里屋床边，言尘坐了下去，侧目望着跟在她身后的小人。</p>
厉声呵斥，言尘的声音冰冷无比，仿佛万丈寒冬。</p>
“你跟过来作甚？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还是你自个听不懂人话？”</p>
叶如初鼓起勇气，快速抬起小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她。</p>
在看到言尘眼底的寒气，愣是一句话不敢说。</p>
“小东西，你自己做的决定，后果也应该由你自己负责。”</p>
叶如初不说话，只是那眼神一直盯着言尘看。</p>
言尘读懂了，那眼神好像在说，我错了。</p>
“知错？”</p>
“徒儿知错……”</p>
“错在何处？”</p>
“不该有那些胡乱的想法，不该在受规矩时自残，惹师父不快，更不该胆怯还未发生的事情。”</p>
此刻的叶如初，不知道言尘的想法，只能用她能想到的事情，去应对言尘的话。</p>
她把思路放宽，把所有可能的事情都说一遍，这样总不会出错的。</p>
“师父……”</p>
言尘弯腰把她抱起，横放在床上，掀起她的裤腿，看看她的伤痕。</p>
“小家伙，知错要改，下不为例。”</p>
言尘四处翻找药膏，涂抹在叶如初的膝盖上，这样的一幕居然让她想起过往。</p>
曾几何时，她的恩师也是这般。</p>
“小尘儿，敢拿自己生命冒险，就要有这个勇气去承担后果。”</p>
“言是希望你谨言慎行，看看你今天说的什么话，对得起这个字吗？”</p>
“嗷呜……师父，您下手轻点，您这手法就差没给我宣判死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