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闻言，鼻尖一酸，心里泛起丝丝甜意，萦绕在她心头，久久不散。</p>
她眉毛轻轻上挑，眼眶红红地看着她。</p>
“小狐狸，惯会哄我。”</p>
叶如初略带狐疑地转过头，精致的眉眼弯了弯，带着讨好又可爱的微笑。</p>
“没有啊。”</p>
“师父于我，如同鱼儿需要水，苍鹰需要广阔的天空，很重要，离不开。”</p>
她凑近些，端详着师父的神色。</p>
“师父，在想什么？如此多愁善感？”</p>
她记得师父向来都是，那般不染世俗烟火的清冷美人，更是面对什么事情都是随和的态度，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善感？</p>
她打量着她，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p>
总觉得此时的师父，像是触及到什么情绪，还在压抑着什么。</p>
“师父——”</p>
她皱着眉头，试探性唤了一声。</p>
“为师在。”</p>
听这声音，叶如初心底的预感越发强烈，她急忙拉着师父往研究院跑。</p>
一堆东西交给研究院那些人，就继续拉着师父，四处奔跑，直到在科室找到许知秋，这才停了下来。</p>
跑得太急，她大口喘着粗气，缓过劲来，拉着师父跑到许知秋面前。</p>
她脸庞被风吹的生疼，红彤彤的。</p>
在许知秋面前，居然有种别样的可爱。</p>
她笑着提醒道：“缓缓，不着急，慢慢来。”</p>
“师父，师祖看看师父——”</p>
叶如初说完，抿着唇，坐在椅子上，努力缓着那急劲。</p>
这时，许知秋才注意到一旁的言尘。</p>
眼神空洞无光，像极了被吸干了血液的干尸，脸色苍白无比。</p>
这个样子的言尘，她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p>
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自己在哪里见过。</p>
突然，眸光一闪，脑海里呈现出与现在状态，一模一样的言尘。</p>
那是——</p>
她假死离开的次日。</p>
新春佳节。</p>
别人欢天喜地，而言尘备受煎熬。</p>
她真是——该死啊！</p>
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p>
一个力气十足的巴掌，落在自己脸上，声音巨响，震醒了失落无神的言尘，吸引了叶如初的注意力。</p>
“师祖！”</p>
“师父！”</p>
两道关切的声音同时响起。</p>
许知秋抬手，还想再打一巴掌，直接被一道身影紧紧抱住身体，动弹不得。</p>
“师父，不要这样做。”</p>
这场景，叶如初秒懂，绝对不是她能插得上嘴的，踮起脚尖，悄咪咪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二人。</p>
许知秋抿着唇，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露出丝丝懊悔，一向目空一切的眼眸里尽是慌乱。</p>
她用几乎哀求的语气，悲伤自责的情感交织，是那般的悲怆难受。</p>
“尘儿，为师再来一巴掌。”</p>
“一巴掌就好。”</p>
言尘方才的神色骤然一变，面色一凝，眼底是怎么都藏不住的怒气。</p>
“您敢！”</p>
“为师——”</p>
言尘抱着她，似笑非笑地威胁着。</p>
“您可以试一试？”</p>
听着自家徒弟快要炸毛的语气，许知秋放弃了念想，转而回抱着她。</p>
她叹着气，轻哄着怀里的逆徒。</p>
“对不起，尘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