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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欢从楼下缓步而上,抱琴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全都是被柳无痕赋予琴艺的后遗症。
他本没有那么精湛的琴艺,就跟越境施展功法一样,施展出不属于自己的技巧,也要付出些许代价。
但与被差点穿帮的后果比起来,这点一时之间的痛苦倒也算可以接受了。
推开门,鬼谋并不在他的房间中,倒是宁可儿一脸焦急的坐在坐垫上,见到他打开屋门神色一松,从座上起身过来扶他。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手指都肿成了这副模样?”
宁可儿扫视他周身的时候,视线触及他的手指,在瞄到他手指的时候,心头剧震,直接去拉他的手指来看。
“不可!琴!”
柳若欢怀中还抱着琴盒,急忙制止宁可儿的做法,却不想宁可儿看也不看,愠怒道:“人重要琴重要?这破琴摔坏了我赔你一把便是,有必要这么心疼吗?”
说罢她一手打散柳若欢怀中的
琴盒,那琴盒摔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响,里面的琴也被摔落出来。
柳若欢不知怎么反驳她,只是被动的被她抓起手掌,细细察看起他的伤势。
在看清柳若欢每一根手指都并无大碍后,宁可儿才停住了这番行径。
“其实就是催动了俪人珠,会受些肌肤之苦,倒也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毕竟要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宿主,倒也挺难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满嘴花花?我现在开始后悔让你来神都了,没想到进京第一天就同时被两位殿下盯上,这下可麻烦了。”宁可儿叹气,心中浑没来由地浮露出一丝突兀的苦涩,无奈的说道:“跑也跑不掉,只能等到你把京城的这出戏演完了才能走。”
柳若欢倒是看得眼前的少女微微出神,往常他都觉得宁可儿对林雅欣胜过对自家千分万分,但此时见她这副模样,倒似在真的在为自己担心忧虑。
他刚刚开玩笑便是觉得宁可儿听完便会放下心来,谁知她听完却还一脸担忧,简直就像前世嫁入家中的小怨妇一般。
“你看什么看?弹个琴弹成傻子了不成?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柳若欢微微一笑,这话倒是听的耳熟,先前第一次见到宁可儿和林雅欣的时候,她们似乎就是在水潭边说的这句话,如今倒是一字未变。
“你舍不得的。”
宁可儿听得身子一震,俏脸刷的一下浮现出两抹红云。
“俗话说刀子嘴豆腐心,以前不解其意,今日我才反应过来,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
此时透过屋中烛光,柳若欢才发现宁可儿的晕红不止现于面色,这种红彤彤颜色逐渐浮现在她雪嫩的肌肤上,这使得原来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多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尤为可人娇俏。
但这时的宁可儿还在强装镇定,“你去哪学的这些荤话?休想拿两句在谪仙楼学的情话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