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岳统领仍旧被长公主的话给惊住了。
“殿下打算用何种借口说服我?先皇于我有恩,我不找你拼命已是遵从她最后的遗愿……”岳统领说到这儿时,声音也多出了一丝不甘和一丝怨恨,“如今殿下还想要我心甘情愿的替你去死,不觉得有些欺人太甚了吗?”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事一点都不过分。”
长公主用悲悯似的目光看向他,叹息道“你可以当是赎罪了。”
“赎罪?殿下是在开玩笑吗?”
“岳统领还记得当初在京城郊外的遭遇吗?那年你路遇妖兽生死一线,是母皇快马赶来,用尽全力掰开妖兽的嘴巴,让妖兽将你吐了出来。”
岳统领目光冰冷,身边的温度也降了几分,“在妖兽口中的感觉,我岳某人至今都不曾忘过。”
“那你应该也记得,母皇左胸下的腰椎曾被那妖兽的黑齿伤过,现过一道终生难以治愈的伤口。”长公主对着她说道“那妖兽的黑齿中蕴含着腐毒,后来用了无数的仙丹名药都无法恢复如初,因此每到梅雨季,她的左腰都会痛的直不起身来。”
岳统领本以为长公主还要出言嘲讽她,却不想对方是认认真真说起这事,在确定长公主说的事情和她记得没有出入后,她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长公主的说法。
“当初先皇救我于兽口,却因此受了腰伤,这事是我一生都难以原谅的痛事。”
“那你可知,当今的女皇身上,虽然有着同样一道伤痕?不过此伤口非彼伤口,这是与当初黑齿所造成的伤口截然不同,只是找人施了术法,适当溃烂部分肌肤留下的。”
“你说这话有何意思?难道说……”岳统领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惊诧,“你在说你所杀的女皇并不是真正的女皇?”
长公主盯着岳统领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对,我母皇在登基三年后,就被四大家族联手害死了。”
岳统领能深刻的感受到这话中的仇恨,这股恨意刻骨铭心,即便是比起她对先前女皇被刺时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
岳统领不知不觉已被对方的气势压制,她的话语也出现了慌乱,“你如何确定你所说的话是真的?”
“我母皇登基三年后性情大变,由一位励精图治的君主变成了寻花问柳的昏君,当然,这都无关紧要……其中最明显的漏洞便是,有了那等腰伤,怎么可能长时间的骑坐在男人身上?其后这些年里,无论是日光还是梅雨季,你可见她欢愉时停下过说自己腰痛?”
岳统领傻了眼。
作为女皇身边唯一信任的统领,她有着随时出入女皇寝宫的权利,她虽然知晓女皇迷恋男色,也知道女皇因为地位在做那事时喜欢骑在上方,可她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漏洞可言……
如今被长公主提醒,她登时才察觉女皇的身上恐怕真有什么不对。
受了那等腰伤,有如此隐疾根本无法长时间保持剧烈的运动,而女皇却能力战群雄,这实在是……
“那个扮演我母皇的替身,是用特殊术法固定住了左腰的伤口,那伤口会等到术法散去灵气后才发生溃烂,如果你不信的话,明日去棺材中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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