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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他坐起身来，播出了祁文府的电话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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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祁文府一副吃饱喝足，懒洋洋的语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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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开门见山：“张景现在还找过韩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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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府错愕：“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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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和韩灿的事你知道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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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吗啊，突然问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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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将韩灿最近缠他缠的厉害的事大概说了一下，祁文府脑袋绕的很快，桀桀怪笑：“好你个家伙，这是要祸水东引啊。得，我帮你查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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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穆焕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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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找个人节制一下韩灿，也免得他越发地沉迷在臆想的世界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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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有人或许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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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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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焕照例出操归来，一栋楼下已经零散地站了几名花滑集训队的队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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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经过昨天一天，这些队员已经在小群里被科普了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看见他出现，目光不偏不倚地看过来，被穆焕看见，视线又飘忽一旁，将后背给了穆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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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抿了抿嘴角，看看还有时间，去食堂抓了两个馒头吃，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再下楼的时候，集训队员基本已经到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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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远远的，穆焕就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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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梓萌被一群人围着，虽说这丫头摆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却还是阻挡不了大家对他的热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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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来个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体，里面ABO都有，而且隐约以一个人为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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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殷歌一个人单独地站在花坛边上，频频往这边看，直到看见了他，脸上露出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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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走的近了，殷歌怯怯地靠过来，招呼：“师兄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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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看见殷歌，眼眸微微闪了一下，很快又平静无波，再转眸，看的却是武梓萌和那个在小团体里领头的Alph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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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梓萌的风格极具特点，而那位小团队的Alpha在穆焕仔细分辨了一番后，也终于认出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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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Y省的A单“老大哥”王清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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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在队内考核赢了他，他如今还是来了，想必国家队这边还是补偿了Y省一个名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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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四分五裂，各自为政的局面，可不是什么好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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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视了几秒，然后又各自偏开头去，自做自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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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在花坛边站定，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会儿。再一抬头，温淳已经夹着他的教练本，手里拎着一个大水壶，一脸老相地走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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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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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淳教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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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是于教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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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助教，昨天我见过，再说于教练是女性Alpha，听说又美又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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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将手机放下，抬头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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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于教，于一曼没来，熊总也没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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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不可思议，这两个国家队里神仙般的人物，竟然都选择了亲自下场开撕，曾经拿下世界冠军的自已也没这待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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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穆焕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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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于一曼和穆焕的关系也有待研究，就是教练也没有资格在队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扇巴掌，再是如师如父，也得有个限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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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垂眸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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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和于一曼的关系就连自已这个在国家队十多年的“老家伙”都不知道，看来还得想个办法才能查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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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间，穆焕跟着排队，领取物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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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口袋，装上集训期间的违禁物品，最后写上自已的名字，再交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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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身边嘀咕：“跟监狱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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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听说集训队超级可怕，有没有人说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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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就是比平时训练累一点，也不能随时外出，上不了网而已。”王清华凯凯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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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提高音量，老好人的模样说：“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我都会告诉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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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高的声音打断了穆焕的思绪，看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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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华算是集训队的钉了户，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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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纪大，成绩不够好，但也不算差，Y省省队这几年Alpha就出了一个武梓萌，因而两个名额年年都被王清华拿走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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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了有什么用，国家队选不进来，还占了年轻运动员的名额，还不如自觉一点给年轻人让让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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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而再的，难免不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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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懒得理会王清华收买人心的把戏，收回目光将手机丢进了塑料口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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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歌却在一旁低声说道：“王哥在群里说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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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焕丢手机的动作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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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歌以为穆焕在意，便又继续说道：“本来大家都不知道你情况，也不知道你是国家队员从集训队复出，本来就占不了名额，但他那样一说……”咬着嘴唇：“太过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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