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扬点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你别看这条狗现在跟我们这些烂泥一样，好像扶不上墙，但是在之前，他从小成绩就很优异，脑子也好用，初中的时候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什么初中部的奥赛，拿奖拿到手软。”戴扬忽然压低了声音，用着只有自己跟姜淮安两人能听见的音调小声道：“之前，我跟林骏维几个人，都还去过他家老宅，他有一间单独的书房，其中一面墙是书，还有一面墙，都是他小时候得过的各种奖杯。”</p>
戴扬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看了眼姜淮安的表情。</p>
她作为周以律的朋友，其实希望能有个真心喜欢他的人，陪伴在他身边。周以律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自从那年他意识到家里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后，整个人看起来就已经消沉，他在不断坠落。他们这些朋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伸手想要帮忙，但周以律</p>
完全拒绝任何人的任何帮助。他不愿意再回到从前的那个自己，放任自己。</p>
如果是别人是周以律的对象，戴扬可能还不怎么担心。但是周以律现在喜欢的人是姜淮安，她知道姜淮安是有多优秀，就怕姜淮安看不上周以律这样游戏人间的二世祖，所以巴不得在姜淮安跟前吹一吹周以律。</p>
周以律不是因为脑子不好使所以成绩才很差，她想说其实周以律很好，希望姜淮安能不要因为他的成绩而看不上他。</p>
姜淮安不是脑袋空空的人，她从戴扬像是有意无意对着自己的感慨，大约有些摸清楚了对方的意思。</p>
“那他还没有告诉过我。”姜淮安浅浅笑了，她并不会觉得戴扬这样做会引起自己的反感，相反的，她其实还挺想要多了解了解从前的周以律。</p>
“哦对了，你刚才问我周以律之后怎么样。其实他们家还是赔了一点钱，哈哈哈，这谁让他那一球太猛，直接把那人渣的鼻梁都打断了？不过那人渣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他敢在学校里对女生性骚扰，而且我们那时候都才上初中，班上很多女孩子都还没满十四岁，人渣这般举动，被周以律挑破，他肯定会被学校和教育局处置，吊销教师资格，以后也别想要继续进校园。”现在戴扬说起来这件事情，也觉得扬眉吐气，“赔钱这种小事情，对于周家来说，真的不算是什么。”</p>
姜淮安这才稍稍放心，而在同时，她又忍不住庆幸。不论周以律变成了什么样子，但他内心的那抹善良和正义，始终都没有改变。</p>
他还是会在看见同学被人欺负的时候主动站出来，哪怕后来他的举动又惊动了家里人，他也没有丝毫犹豫。</p>
戴扬忽然想到什么，又将脑袋凑到了姜淮安跟前，小声说：“对了，再告诉你个秘密。”</p>
“嗯？”</p>
“不过我也不知道周以律有没有告诉你，但我感觉他这条狗这么闷骚，估计什么都没有跟你说。”戴扬开口道。</p>
姜淮安听到这里，不由更加好奇，“什么秘密？”</p>
戴扬嘿嘿一笑，“你知道有问过他之前在学校里的那些女朋友吗？”</p>
姜淮安：“……”</p>
戴扬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肯定什么都没有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