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上公交车就挑了后排的位置，方便聊天。</p>
“要看运气。运气好就能。”江小北继续面无表情。</p>
“运气不好呢？”</p>
“运气不好就只有七八十吧。”</p>
林九乌：“……”</p>
那也差不多还是年入百万呀！</p>
“那你还在意这点小钱。”</p>
她给他转账的时候，可是眼睛眨也不眨的！</p>
“……”</p>
江小北现在就眨了眨眼睛。</p>
她大脑疯狂运转。似乎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向林九乌解释这件事。</p>
嗯……</p>
这个问题……</p>
思考了会，江小北就语气平淡地说道，“小时候穷怕了。所以即使现在有钱了，也不太敢花。支出稍微多一点，我就有点心痛。”</p>
这话林九乌就信一半！</p>
高中的时候他看江小北气质，也不像是穷苦出身。</p>
“我不信。”林九乌道。</p>
江小北：“……你为什么不信？”</p>
林九乌想了想：“那你回来的时候还要花钱请阿姨。一个月一万五呢！还给我转账，转账的时候我可没见你手抖过。刚才还要投资我分店呢！”</p>
那么多钱。</p>
也不知道有多少。</p>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花钱心痛的样子。</p>
没有多加犹豫，江小北立刻就说了：“因为花在你身上不心疼。”</p>
林九乌：“……”</p>
他说不出话来了。</p>
过了好久林九乌才语塞道，“这是什么道理？”</p>
江小北：“该省省该花花的道理。”</p>
林九乌：“……”</p>
于是林九乌又沉默了。</p>
过了一会。</p>
他转头看向她，下意识地把语气放轻了很多：“你以前过得很不好吗？”</p>
江小北微微抿了抿唇。</p>
往事不堪回忆。</p>
再回想起来，稍微有点酸涩。</p>
只是过了这么久，那些不好的也早就释然了。现在她也可以语气平淡地说出口了。</p>
没有必要再去说那些是是非非。</p>
过了很久，她才叹了口气。</p>
“其实也没那么不好。”</p>
“我已经记不得那些事情了。”</p>
“我只记得他们都很爱我。”</p>
林九乌：“……”</p>
林九乌不敢吭声了。</p>
他似乎挑起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话题。</p>
江小北自己没觉得有什么，自然不知道林九乌已经陷入了良心的谴责。</p>
林九乌没吭声，所以江小北也没搭话。</p>
现在是工作日，又并非出行的早高峰。所以这一辆公交车除了司机也就只有他们两人。</p>
公交车安静下来后，气氛突然就有些压抑。</p>
但是江小北没感觉有什么。</p>
幸好，公交车到站了。</p>
林九乌松了口气。</p>
“到家了。”林九乌道。</p>
“嗯。”江小北应了一声。</p>
下车后，路过小区楼下的奶茶店，林九乌突然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喝奶茶。栀子青提好不好？”</p>
江小北刚想说好。</p>
突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林九乌语气不对劲。</p>
于是她抬眼看向他，表情古怪。</p>
“……你不会是在哄我吧？”</p>
林九乌不知道该说什：“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p>
江小北抿了抿唇，冲他微微笑了一下，“但是我现在就很开心。”</p>
林九乌：“……”</p>
看不出来。</p>
顿了一下，江小北又说道，“不过我确实很想喝一杯栀子青提。你去给我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