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p>
冰川清冷，雪原宽广。</p>
这里并无行人，只有林九乌一人处在这广袤无垠的世界里。</p>
接着，在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个面容温婉的女人。她就站在远处，缓缓地朝他转过身来，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p>
“快拿纸！”</p>
“哦哦！”</p>
江小北愣了一下。她大脑一片空白，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急忙侧身去拿纸巾。</p>
但是她动作慢了。</p>
似乎发生了一点奇怪的事情。</p>
“我不是故意的。”林九乌连忙说。</p>
江小北这才颤颤巍巍地睁眼，“我知道……”</p>
说着她又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纸巾还要吗？”</p>
林九乌也有一点发愣。</p>
“纸巾。”林九乌把手指伸过去。</p>
江小北盯着他的手指。</p>
脑子一抽，下意识便在他指尖上亲了一口。</p>
有点奇怪。</p>
江小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p>
但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一抬眼看见了林九乌失神错愕的表情。</p>
“……”</p>
“……”</p>
完蛋！</p>
江小北的脸倏的红了，她干了什么！</p>
她怎么能做那样的事！</p>
林九乌懵了：“你为什么……”</p>
江小北猛的提高音量，她大声道：“你不准提刚刚的事！”</p>
“……”</p>
行吧。</p>
不提就不提。</p>
林九乌不吭声，先拿纸巾把床上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然后看向江小北。</p>
“你能不能……”</p>
刚开口就被江小北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不能！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p>
“……把丝袜脱下来？”</p>
林九乌把刚刚被她打断的话说完了。</p>
江小北：“……”</p>
完蛋。</p>
又想岔了。</p>
林九乌见她拒绝地如此果决，于是又十分奇怪地瞟她一眼：“你难道想穿着弄脏的丝袜穿一晚上？”</p>
江小北不吭声。</p>
默默把黑丝从自己腿上褪下来。</p>
林九乌有些狐疑地问道：“你刚才以为是什么？”</p>
“我什么都没以为！”</p>
“哦。”</p>
江小北把丝袜褪下了，林九乌拿纸巾过去在她腿上擦擦。</p>
一堆纸巾被扔在了垃圾桶里。</p>
“这条丝袜要怎么处理？”江小北问道。</p>
林九乌寻思着：“先找个黑塑料袋包起来。然后明天……”</p>
“……明天扔了？”</p>
江小北瞪圆了眼睛。</p>
她自然是觉得扔这个不太妥，“要是保洁阿姨看见了会怎么想？”</p>
林九乌想象了一下保洁大爷清理垃圾桶的场面，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p>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得了。</p>
而且他也不想给人看见。</p>
于是林九乌便咬牙道：“明天带回家。我们找个火盆，火化！”</p>
虽然大过年的在家里烧丝袜好像有点怪怪的。</p>
不过不影响。</p>
大家都是唯物主义的人。</p>
林九乌只迷信财神，别的都是封建余孽，与他无关。</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