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收真的慌了，心中的堤坝被冲垮，洪水破堤涌出。</p>
他自忖不算好人，更非柳下惠，换个小少妇，哪怕年龄稍大点儿的姑娘，他都能轻松自如的接住，甚至是主动出击。</p>
但她太小了，如朝露一般轻柔，男人可以好色，不能没有底线。</p>
“不，不想。”</p>
虽然拒绝了，但竟有些结巴，这让他很难为情。</p>
抬头望了望四周，老娘在厨下忙活，二楼里屋尚未开灯，方英为还没有醒。</p>
“哎呀，不是你想的意思。”</p>
白小羽翻了个大白眼，娇嗔的纠正，眸中闪着珍珠般光泽。</p>
“是真正的闺女，我想给你们家当闺女。”</p>
这下更把赵丰收弄不会了，还未等他表示意见，小姑娘进一步解释道：</p>
“不是当你妹妹，是给你和方老师当闺女，你俩有个儿子，加上我就儿女双全了。”</p>
听起来很不错，换成其他男人，可能就顺坡下驴了，白捡个漂亮的干闺女，谁不愿意啊？</p>
但彻底弄明白了她的想法，只是让赵丰收更尴尬，为自己的龌龊感到无地自容，他以为小姑娘想泡他呢，而白小羽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p>
“不行。”</p>
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只能拒绝。</p>
小姑娘熟得太过了，脑子里都塞了些啥啊，才认识就给人当闺女，关键是，从开始交谈到现在，他一直处于下风，这让他很不爽。</p>
“我和方老师才二十八，咋有福气养出这么大的闺女？”</p>
“哎呀赵爸，我都不嫌吃亏，你还嫌弃起来了？”</p>
见他不肯就范，白小羽使出了看家本领，不但直接改口叫上了爸，还抱着胳膊摇上了，带着无限娇羞，把他摇得慌了神儿。</p>
赵丰收想甩开她的手，可是她眼神中除了撒娇，还有恳切的哀求，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p>
“如果你能考上一中，就认你当闺女。”</p>
基本等于是婉转的拒绝，像她这种捣蛋学生，正常上学都难以保证，怎么可能考上一中呢？可是白小羽眼睛一亮，视为了认可。</p>
“说话算话？”她伸出小拇指，一本正经的道：“拉钩！”</p>
虽然觉得荒唐无比，但话已说出口，总不能让小姑娘太失望，而且拉拉扯扯，无论让老娘还是方英为看到，都不太好。</p>
“在干嘛呢？”身后传来方英为的声音，让俩人都是心头一颤，赶忙松开勾着的手指。</p>
白小羽调皮的吐舌：“方老师，以为您会睡到八九点钟呢。”</p>
起初没明白，等转过味儿来，方英为不由脸色一红，啐道：“你这死丫头，调戏起大人来了。”</p>
伸手去挠她咯吱窝，白小羽转身就跑，方英为自然不肯放过她，俩人在院子里绕着树，如蝴蝶般穿行，咯咯的娇笑洒满了院落。</p>
赵丰收不由痴了，或许这孩子真跟他俩有缘。有她陪着方英为，自己也可以稍稍安心。</p>
吃过早饭，赵丰收将她俩送上公共汽车，到超市买了点营养品，步行着朝卫生院走去，还有一场麻烦在等着他解决。</p>
回县城的车上，两人都沉默着，白小羽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柳树已染了嫩绿，就连枯萎一冬的山，也开始清秀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