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次第打开,恍惚间,涌出来许多美女,嬉笑欢闹,整座废墟栩栩如生。</p>
他和夏纯纯继续喝酒,猜拳甩枚,还被女人们给换上裙子,跟着一起跳舞。</p>
他的舞蹈技术,还是前几天到访宋川,看到宋哲跳英格兰舞蹈,临时学了几下子,没想到把女人们惹得花枝乱颤。</p>
等赵丰收醒来,一切都已不见,连晓波在外敲门,喊他起床下楼吃饭。</p>
坐起四顾,原来早已回了家中,如何回来的,已全然没了印象。</p>
好像只是恍惚做了个梦,跟聊斋一样的梦!</p>
低头吃饭,但赵丰收吃得心不在焉,他忍不住问道:“叶叔,咱们昨天见的黑衣女人,到底是谁啊?”</p>
杨教授和连晓波停下,齐齐朝叶连云看去。</p>
“黑衣女人?”叶连云眸中满是疑惑,“什么黑衣女人?”</p>
“湖心岛上,在废墟红隐居的女人,坐着轮椅,长得非常美。”赵丰收努力回忆着,但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不知哪里不对。</p>
“我们还一起吃了饭,菜很好吃,能把人吃哭,还有酒,琥珀色的酒。”</p>
好像是酒有问题,他依稀记得,喝了两杯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p>
叶连云糊涂了:“咱们是在惠美轩吃的饭,大院后边的小店?你是喝多了,还哭得稀里哗啦,说晓波喜欢吃猪蹄,让人给打包了两个。“</p>
他指了指桌上的猪蹄。</p>
“我们家从不买这个。”杨教授非常肯定。</p>
难道真的梦境?但这梦未免真实的要命。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一拍脑袋:“我估计把梦和现实搞乱了。”</p>
“吃饭。”杨教授招呼他,顺带埋怨起叶连云来,“孩子们有自己的事,你别动不动考试他,把脑子都给考坏了。”</p>
“是是,夫人言之有理。”</p>
饭后叶连云去了书房,戴上老花镜,埋头写写画画,赵丰收敲门进来,看到纸上的内容,正是区域共建可持续发展。</p>
只不过叶连云的位置,以及对资料的占有度,让他有足够的视野,可以站在全省的制高点,统筹考虑各个共建区的分布。</p>
赵丰收来了兴趣,知道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于是把心中所想,全部写了出来,一个粗糙的规划跃然纸上。</p>
他的很多观点,是第一次提出,再次激发了叶连云,两人互相反馈,来往了十多个回合,不时发出激烈的争论。</p>
担心他们打起来,中间母女俩来探望了好几次,但看到二人沉迷的样子,不忍打扰,只能摇着头退出,到其他屋说悄悄话了。</p>
规划得以进一步完善,叶连云看着他们的作品,久久不能平息。仿佛回到了刚参加工作时,因为某个课题,与人争得脸红脖子粗。</p>
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感觉了。</p>
“丰收,要不要考虑来省里工作?”</p>
面对他期待的眼神,赵丰收心跳剧烈,情知如果答应下来,仕途将会简单许多,但他还是拒绝了。</p>
“叶叔,谢谢您的赏识,不过我的底子很薄,想继续在基层锻炼几年,积累些实战经验。”</p>
“不错,宠辱不惊。”叶连云拍拍他肩膀,并未责怪他不识抬举,“宰相必起于州部,小伙子,相信你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p>
“叶叔,黑衣女人……”陪他疯了半天,赵丰收是有想法的。</p>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丰收,梦如真在,不必着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