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歌也有些迷惑，对王永中他没把握，因此事先并没找他。</p>
“姑且不论是否私相授受，我就想问一下，赵丰收有几只手？”</p>
王永中坐直身子，面沉如水，如同一座雕像。</p>
“他本就有三个兼职，经开区、九龙川管委会和龙口铁矿，哪个都不是闲差，再加上政府办，千万恩宠于一身，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p>
说完他往椅背上一靠。</p>
秦雅芝冷笑：“我是听明白了，今天开会不是说正事，而是比赛泼污水，搞争宠。”</p>
她的舌头过于毒，成功引起了围攻。</p>
李飞歌和王永中没吭声，疯婆娘想干啥？不过只要他俩联手，想必没人能翻了天。</p>
“秦书记，请注意你的措辞。”</p>
“秦书记，谁泼污水谁争宠，你说清楚。”</p>
等场上乱的差不多了，秦雅芝霍的站起来。</p>
“李书记，名单是组织部整理后，刘部长先交到的你手上，经过同意，才提交五人小组通过，然后提交的常委会，是不是这样？”</p>
“不错，我就是想看看，这股歪风能刮成啥样……”</p>
“打住。”秦雅芝做了个暂停手势，目光森然无比，“别随意扣帽子。”</p>
“你是谁？你是县委书记，班子的班长，一言一行，都要立得住脚。”</p>
“既然同意提交，而且经过讨论，五人小组认可了这个名单，你在会上投了赞成票，怎能说越过组织私下勾兑呢？”</p>
李飞歌情知坏了，被她逮住了话把子。</p>
“我是……”</p>
他一时没想到反驳之语，再次被秦雅芝抢了话头。</p>
“想好了再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在议题前的言论，严重不尊重五人小组决议，而且今天开会第一个定调，是违反组织原则的，我保留向上级反映的权利。”</p>
王永中怒不可遏，拍了桌子：“秦雅芝，你不如直接说，对李书记的班长素质存疑。”</p>
一语激起哗然，有些事可以理解，但不能说出来。</p>
秦雅芝笑笑：“王书记，在座的诸位可都有耳朵，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p>
至于想过没有，就另当别论了。反正她如此一说，王永中张口结舌，闭嘴了。</p>
真是头蠢猪！李飞歌被王永中气坏了，怀疑他是故意给秦雅芝捧哏。</p>
这些话传出去，还不知被改编成啥样呢，他刚想把秦雅芝压一压，杨潮南开口了。</p>
“大家都冷静下，秦书记刚才说得好，咱们常委会是研究正事，不是互相攻讦。”</p>
他的声音比较柔，而且此时站出来，能平息双方争端的，只有他了。因此都能听出他偏向秦雅芝，但个个选择了装聋作哑。</p>
“其实名单没有形成前，丰收同志就找过我。”</p>
众人都很惊讶，杨潮南素来稳重，怎会此时露出破绽，落人话柄呢？</p>
“他对兼任政府办主任，有很大的压力。初到工信招商局，本就任务很重，政府办这边更是千头万绪，没压力是假的。”</p>
“但我告诉他，能者多劳。”讲到这儿，杨潮南微微一笑，看向王永中，“放到哪里都是如此，王书记，我说的对吗？你也是身兼数职。”</p>
不软不硬，将王永中“几只手”的问题挡了回去，把赵丰收和他都归为“能者”行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