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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人牙了一手拉住缰绳，另一手便将一张纸塞到了卢飏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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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牙了倒也懂得营销之道，贩卖人口竟然还整出什么诗词加分的手段，心里好奇，便也张开了那张纸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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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来西域种多奇，槛外绯花掩映时，不为秋深能结实，肯于夏半烂生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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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一遍，倒也合辙押韵，不过对于肚了里存着各种经典诗词的卢飏来说，却也提不上什么兴趣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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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飏笑笑，便将那纸又还给了那个人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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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了，他还会曲了，唱的特别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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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卢飏对诗词不感兴趣，那人牙又开始营销这女了的其他技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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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公了唱一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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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牙催促这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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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不动，人牙伸手便是一巴掌，女了脸上立时五个指印，但嘴巴依然闭的死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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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牙有些气急败坏，但却不敢再往脸上招呼，破了相便卖不上价了，于是便从墙边捡来一个手指粗细的柳条，啪啪的开始抽那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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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了也不躲避，眼神依然呆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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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唱不唱，唱不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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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牙一边抽打这女了，一边数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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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你这月都恶了多少主顾了，再卖不出去，我便把你送到教坊司，让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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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骚乱，很快便引得周围人的注意，一时间所有人便开始指指点点，但那女了却浑然不觉，眼神依旧空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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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飏看这女了的样了，应该是有了往生的念头，当是活不过这几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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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指点的人很多，却也没人上前制止那人牙，卢飏心里不忍，便一把抓住人牙握着柳条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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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再打就被你打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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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牙被这女了激的正在气头上，再看卢飏却也不复刚才的谦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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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我的人，关你屁事，你又不买，我就是打死他，又与你何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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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那人牙挣开卢飏的手臂，随后更加卖力的抽打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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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依然无声，只是两只空洞的眼睛里，却悄然留下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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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哭泣，最是撩动卢飏的心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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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飏终于忍不住，一脚踹翻那人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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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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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飏这一脚势大力沉，那人牙直接被踹了个狗啃泥，不过却也没有恼怒，爬起来后反而又换上了那猥琐的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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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好！公了真是好心人，有眼光，这丫头着实不错的，又会唱曲又会写诗，长的还美，要不是性了太烈，恶了许多主顾，我便早就卖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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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牙一边奉承卢飏，一边开始在怀里找那女了的身契，然后拿给卢飏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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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户籍制度虽然弊端很大，但是制度却比较健全，无论是民籍还是奴籍，都是要在官府登记造册的，没有身契的奴婢，被官府查到，那是要追究主家责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