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卖完后没先去钱庄，就怕待会要买牛又换不开钱。</p>
湘云镇的东边有一个卖牛场，经常会有牛贩子把牛赶到这里供人挑选，所以秦雁舟和乔慕提上装铜钱的小布包就直奔卖牛场去了。</p>
卖牛场并不是什么正规的集市，只不过是镇子周边的一块空地，空地旁边长着许多修长茂盛的竹子。</p>
这些竹子之所以长得好是因为每天都有人把牛粪铲到竹林中去，长此以往的牛粪堆积，也就成了竹林的养分。</p>
这地方牛群聚集，有时候还有人把马和羊牵到这来卖，气味并不好闻，乔慕才一走近就被熏得抬手捂住了鼻子。</p>
“要不你在外边等我，我进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秦雁舟对他说。</p>
乔慕摇头，“没事，我同你一块进去。”味道虽然不好，但他在家里也经常收拾鸡粪，不至于受不了这味道。</p>
“好。”秦雁舟应了他一声，又道：“不会进去太久，看几眼我们就出来。”</p>
卖牛场里人不算多，但牛却是不少的。有些专门养牛的牛贩子一个人就能有个二三十头牛，全都被拴着供人挑选。</p>
“小兄弟要买牛吗？来瞧瞧我这老黄牛，结实得嘞。”一个人见了秦雁舟走进来便上前来说。</p>
旁边另外一个人道：“诶呀，耕地还得看我这水牛，水牛好啊。”</p>
“我这水牛黄牛啥牛都有，还是来我这看看。”</p>
……</p>
秦雁舟和乔慕才一进来，就有好几个牛贩子赶紧走过来搭话。这些人都热情的急于推销自己的牛，恨不能跟着他们走。</p>
乔慕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没有说话。</p>
秦雁舟朝他们颔首，“各位大哥，我先看看，不一定要卖，大家都先忙自己的吧。”</p>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才收敛了些，但他们在卖牛场转了一圈，牛贩子们见走到了自家牛群前边还是时不时推销上两句。</p>
看了一圈，秦雁舟发现这儿的牛果然是品种多样，从刚出生不久的小牛犊到莫约有十来岁的老牛都有。</p>
他停住脚步，目光被两头正顶着牛角打架的老黄牛吸引。其中一头长得高壮，被惹怒了鼻孔直喘粗气，甩动了两下尾巴一个健步上前直接把对面的黄牛顶翻在了地上，把四周的牛吓得四散逃离。</p>
一旁卖牛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他见秦雁舟盯着那头高壮的老黄牛看，就猜他准是看中了这头壮牛。</p>
于是他走到了秦雁舟旁边，“小伙子，我这头黄牛是正值壮年，厉害着呢，一次性驮个百来斤的东西那都不在话下。”</p>
秦雁舟笑了下没说话，他走上前去，停到了一头水牛旁边。其实方才他在看的不只是那两头黄牛打架，还有这头水牛。</p>
对于选择耕牛来说，力气大体格健壮固然是重要的，但最应该看中的还应该是这头牛是否温顺？</p>
若像方才那头黄牛一般暴躁易怒，别说是耕地了，就是用来驮东西也是难以驯服的。</p>
秦雁舟把手放到眼前这头水牛背上拍了拍，水牛便“哞哞”叫了两声，甩了下尾巴继续慢悠悠的低头喝水。</p>
足够健壮结实，也足够温顺。</p>
方才那两头牛打架的时候秦雁舟就注意到了它，其他牛都被吓得不敢贴近，只有它在旁边不挪步，继续悠哉悠哉的喝水吃草。</p>
起初秦雁舟以为这牛怕是病牛或者有什么问题的，但走近仔细查看后发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p>
他朝乔慕招了招手，“慕儿，过来瞧瞧这头牛怎么样？”</p>
乔慕依言走过去，围着牛看了一圈。水牛又叫了两声，眨着水露露的大眼睛也看着两人。</p>
乔慕道：“是挺结实的，你定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