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白清立即闭嘴忍住咳意，轻吐出“不必如此”便绕过了黎散。</p>
蒙古族女人立刻大喊：“别靠近！”</p>
一个惊吓过度的女孩手已松开了一半，摇摇欲坠。</p>
白清止了步，一如既往的冷静。</p>
但黎散快要原形毕露了。</p>
手抵双唇，白清轻咳几声，抬眸迎风问：“你们可愿意生于夏天。”</p>
逝于盛夏者，将会生于夏天，如风般。风起于盛夏，也止于盛夏。</p>
蒙古族女人又用蒙古族语问：“夏天有什么好的。”</p>
夏天自是好的，几两西瓜解酷暑，蝉鸣如乐。某日抬头一看，亭午时分光不透叶，唯有些许光斑。低头环顾，小店风扇呼呼转，冰箱双门开开合，冰饮正大卖。</p>
白清仅答：“有风起。”</p>
这是很故弄玄虚的回答，又很容易让人共情。</p>
谁不曾年少时叼根冰棍行走于街头，享受风起。</p>
风未止。</p>
却有一个女孩哭道：“我讨厌夏天。我讨厌高额的电费使我开不起空调，我讨厌雪糕刺客使我无法享受夏日惘意，我讨厌炎热窒息的工作环境，我讨厌明明连一度水都要节省的我却要承担环境问题。”</p>
白清没有问她想生在哪一个季节。</p>
没有一种生活是最好的生活，没有一个季节是最好的季节。</p>
有人说笑，必有人言怨。</p>
白清转身，对又向他莞尔一笑的黎散道：“走吧。”</p>
黎散“嗯”了声想去牵白清的手，却擦之而过，指尖只勾到了一缕风。</p>
她们似乎也没想到，神明就这么走了，泪涌出眶前，风声呼啸如她们在急速下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