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油杰面前，看起来更像是我们一群人在给他过生日了。</p>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忙推辞道：“既然是你的得意之作，肯定费了不少心血，怎么能免费给我们。”</p>
“没关系。”他很豪爽地一挥大手：“两个小姑娘都很可爱，你们也都很合眼缘，就当是交个朋友。”</p>
说完，他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p>
我：“......”</p>
难以拒绝。</p>
我勉为其难地拿起勺子。尝了一口。</p>
然后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p>
果然，还是巨难吃！！！</p>
啊啊啊啊啊，我流下了眼泪。</p>
“为什么？”我说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难吃的蛋糕。”</p>
老板僵在了原地。</p>
五条悟悄咪咪地抓着我的袖子，小声说道：“洁酱，他快碎掉了哦。”</p>
果然，他像是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小狗般低下头（虽然用这个来形容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男人很违和就是了）：“果然，我还是应该放弃吗？”</p>
夏油杰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拿起勺子动了起来，往嘴里送了一口后，又吃了一口：“我觉得还行。”</p>
五条悟也挖了一口，随即大惊失色：“杰，你的味蕾坏掉了吗？”</p>
“那个，你真的觉得还行吗？”他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充满期盼地问道。</p>
“嗯。”他又吃了一口。</p>
“那好！”老板的眼神再度焕发光彩：“我这就再去做一个。客人你要是喜欢的话，留一个地址，我下次直接免费送给你。”</p>
“不用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住的地方很远，不太方便。”</p>
“这样啊。”老板失望了一下，马上又活力满满地说：“那我再去打包一点东西送给你们带回家去吃。”</p>
......</p>
我真怀疑他是因为太久没来客人了想清空库存。</p>
“你是真的觉得好吃吗？”五条悟真的特别怀疑。</p>
“认真的吗？”</p>
夏油杰轻轻地笑了下：“说真的，我尝不出来？”</p>
“什么？”</p>
“没什么。”他说：“就是觉得还行而已。”</p>
五条悟可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毕竟夏油杰从来没有告诉过他。</p>
但我知道。</p>
咒灵玉的味道很糟糕，糟糕到吃下去的每一口都充满了煎熬。</p>
可夏油杰吃了足足不下一千次。</p>
他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吞下咒灵的呀？</p>
“咒灵玉的味道很糟糕。”我张口说道：“味道就像充满呕吐物的抹布，所以他习惯了吃难吃的东西。”</p>
他不说，我就替他说。总有人必须替他撕开密不透风的内心，让那些阴暗的，复杂的，痛苦的情绪找到一个出口。</p>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p>
至少我知道他曾经过去的挣扎和纠结，而且有着和他一样的术式。</p>
“原来，是这样的吗？”五条悟神情怔忪：“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p>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淡的就像天上飘过的一朵云：“就算你知道了，我不还是得继续吃咒灵吗？”</p>
“至少我知道了，我们也能一起承担啊！笨蛋！”他骂道。</p>
“不许你这么说夏油大人！”菜菜子听到话，立马嚷道：“夏油大人是不会犯错的，五条悟，你怎么敢骂他！”</p>
“我为什么不敢骂。”他斜斜地看过去。语调已经冷了下来。</p>
他不笑的时候，看着是有点吓人的：“他就是这个彻头彻尾的笨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