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去沐浴。”</p>
寝殿内，厘清推着人去后殿泡澡，只是这次他自己却没敢主动踏入。</p>
那场挥之不去的绮梦如同一场禁忌，厘清本能的抗拒靠近同样的场景。</p>
……</p>
“厘清……”声音欲言欲止从温泉那处传出。</p>
“嗯？”厘清不明所以。</p>
“腰带。”九微提示了两个字。</p>
想起自己刻意为之的繁复绳结……</p>
自作孽的厘清：“我这就来。”</p>
……</p>
——————</p>
等九微从温泉那处披着外袍出来，厘清已恭候多时了。</p>
将事先选好的衣衫连同覆眼白绫一同放在了屏风后面。</p>
这人在屏风后更衣，厘清便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耐着性子等。</p>
刻意选择的碧穹色中衣，白色外袍搭上素色发带……</p>
嗯，太过冷清了些，厘清想。</p>
“殿下年少时穿蓝衣也如现在般瞧着冷清吗？”</p>
厘清的话令九微一愣，“哪儿来的蓝色衣裳？”</p>
见九微避而不答，厘清索性顺着回答：“新做的。”</p>
停顿几秒仔细端详，厘清继而补充道：“蓝色中衣，白色外衫，就是瞧冷了些。”</p>
“叶锦？”</p>
厘清不会平白无故让人为他做一身蓝衣，而天阙里也只有叶锦会多嘴。</p>
“自然是叶神医所言。”</p>
“……都过去了。”九微不甚在意。</p>
……</p>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厘清问，“形容的不贴切吗？”</p>
九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在形容他自己，依旧没有回答。</p>
他不想谈及过去……</p>
有了这个认知后厘清忽然又问：“殿下想知道在属下眼中，你是怎样的吗？”</p>
“什么？”</p>
“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p>
咬字清晰，目光灼灼，九微可以想象，便抿唇轻笑出声。</p>
这下轮到厘清发愣了——他真的很少见过他唇角带笑。</p>
“殿下。”厘清唤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