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看着倒也干净整洁的,显然早早就打理过了,但就是给厘清一种人久没有人眼的陌生感。</p>
厘清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我平时都在这里休息吗?”</p>
内侍:“……”</p>
为什么今天是他当值啊!!!</p>
“不能说?”</p>
看出内侍的犹豫,厘清眉头一挑,气势无端迫人。</p>
“不是,您……”内侍一咬牙,如实回答了:“您平常都在殿下寝殿里休息,几乎……</p>
“几乎就没在这里休息过!”</p>
内侍生怕他在问什么,索幸被褥已经收拾好了,便当即行礼告退了。</p>
厘清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在意内侍离不离了。</p>
果然,他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p>
嘿嘿……</p>
厘清傻笑出声,后来发觉此举过于傻气,这才堪堪敛去笑意。</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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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更深露重,厘清躺在偏殿床榻之上,睡意全无。</p>
本来睡不着就烦,再加上伤口愈合在长新肉,钻心刺骨的痒,厘清仰躺在床睁眼盯着房梁上的雕花纹饰,实难安眠。</p>
可毕竟他是被那人从寝殿里撵出来的,又不好意思半夜打扰其休息。</p>
唉……</p>
厘清毫无困意,在床上翻来滚去的,睁眼盯着雕花房梁上的纹饰,一直到天刚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皮,昏沉睡了过去。</p>
只是,在睡梦之中,厘清仿佛被层层迷雾所笼罩,迷失方向,不见来路,更不知归途。</p>
记忆汹涌如潮水般宣泄而来,将他溺于深海,又浮出水面,模糊又清晰,如此循环往复,让人无从适应。</p>
他越是拼命去捞,那些记忆碎片反倒如水中月,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瞧不真切,一触即散;</p>
越是用力握紧,曾经的美好时光则如同手中沙,越是紧握,流失得越快。</p>
逝者如斯,</p>
即便是他亲历,也依旧强求不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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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啦。</p>
再等等,乖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