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要写下最近自己的心情。</p>
“宗主,你说她今晚会过来么?”</p>
宗主蛋回答道:“我在睡梦中听到过她的脚步声,声音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扰到我,还会给我送好多灵石。”</p>
说起灵石来,宗主蛋就愈发欢呼雀跃了。</p>
江桥从储物戒空间中退出之后,躺在床上,他有些睡不着。</p>
周围的一切都很静,江桥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尝试给在内心数数,凝神聚气,这样才能让第二天的精神更加充沛。</p>
而此时此刻,秋白蕙正站在郑天的洞府外面,狂风将秋白蕙的斗篷险些吹卷在地,“他住在这里啊。”</p>
秋白蕙歪着头,有些不耐烦地望着洞府门前出现的一层禁制,她内心不由得一喜,这禁制能破,顶多就是多费一些心力而已,她有的是时间。</p>
秋白蕙之所以再次来到这里,无非是因为她今早做梦,又梦见了这个叫郑天的弟子。</p>
很奇怪,在秋白蕙心里郑天明明没有一样是比得上江桥的,可为什么,再次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梦见郑天。</p>
于是她便想着,如果郑天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有所好转。</p>
秋白蕙心里很清楚,杀了郑天,自己绝对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疼的,杀了郑天,也能防止郑天再次进入秋白蕙的识海。</p>
她的识海,可是她唯一的秘密,绝不允许除了江桥之外的任何人进入。</p>
秋白蕙便在郑天的洞府前破除禁制,可想要破除魔宗洞府的禁制并非容易的事情。</p>
这禁制可是当年魔宗宗主江棹雪发明出来的,理论上是无法破除的,可是秋白蕙却几乎是拿着自己的命和这禁制对抗。</p>
他的手在解开咒语的时候不停地颤抖着,禁制产生的痛苦已经让她的整只手都陷入了麻木。</p>
不过,秋白蕙并未在意,就算是这只手无法医治,废了也没关系。</p>
这都是破除禁制必要的代价,她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p>
现在的她,更想要确认,自己的内心,是否摇摆。</p>
最终,她的左边手指被烧灼成了焦炭,但秋白蕙依旧不死心。</p>
说是禁制无法破除,只要她检定不移,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没错,就算是感情,自己也是一样。</p>
禁制在秋白蕙近乎疯狂地碰触之后,最终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阻碍还没被废除。</p>
只是她的整只左手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空留下肩膀上的那一抹焦黑。</p>
秋白蕙在这个过程中没哭,没闹,甚至没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她更想要明确自己的心意。</p>
江桥是她从虐杀之后到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她为此而动摇的话,她会无法接受。</p>
虽然郑天在秋白蕙的识海里只待了一会儿,可每当想到那个画面,秋白蕙却想要呕吐,有次,甚至于什么都没有呕出来,而她却被逼出眼泪来。</p>
躺在床上的江桥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情况,他盖上被子,发现数数法则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效果之后,便转换了自己的方法,改成了冥想。</p>
江桥需要从头到脚的放松,先将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在自己的头上。</p>
先是头皮,再是眉心,接着瞬移到鼻尖,嘴巴,然后是脖子,手臂,之后上半身完全放松之后,便开始下半身的放松。</p>
偶尔的冥想对于江桥来说是舒适的,可在江桥的冥想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觉咔哒一声,似乎是洞府的门打开了。</p>
什么情况???</p>
江桥猛然睁开眼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立马钻入了鼻息,夜里黑,江桥并没有看清来人究竟是谁,但是光从轮廓上推测大概,是个女子。</p>
而很快,江桥就扫到了一个十分异常的地方,那人的一只手臂居然是空的。</p>
江桥立马抽出了血琴剑,和那人展开了攻击。</p>
可就算是近身,江桥还是没办法看清楚那人被黑布遮盖之后的脸。</p>
就算是不知道什么人要袭击自己,自己也必须要全力以赴,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p>
在和那人打斗的过程中,江桥明显感觉到自己和那人能简单打成个平手,似乎对方想给自己致命一击也有些困难。</p>
可毕竟是个难缠的对手,勉强可以过过招式并不代表自己可以想办法逃跑。</p>
可对方忽然开口,“你为什么,是为什么,血琴剑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呵呵呵,你杀了他,是不是?!”</p>
江桥觉得这说话声有些熟悉,以及对方说的话,自己有些听不明白,“你?”</p>
这个嗓音,在江桥,乃至原主的脑中回荡了很多遍,旁人的声音认不出来也就算了,可秋白蕙的声音,江桥怎么可能忘记。</p>
“你是……”</p>
江桥有一瞬地愣神,可是秋白蕙的剑却已经劈向了江桥,江桥勉强用石身咒抵挡住了一击。</p>
他正在心中筹谋着自己的胜算究竟有多少,似乎,越这样耗下去,自己的危险就越大。</p>
特别是使用了石身咒之后,江桥的精力迅速消耗,时间越是这样拖延下去,自己就越是会陷入死亡轮回的境地。</p>
现在他从木沉鸢这里得到的幸运值已经快达到100了,还差四天,就能到100了,有些可惜。</p>
但是从秋白蕙,刚才说的话里,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杀了江桥,然后又将剑带着了自己身上?</p>
这也许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点。</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