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齐武后,暗卫请示荣王,该如何处置此人。</p>
李序的意思是,直接将人送到官府即可。他若私自审问,反倒要落得个用私刑,屈打成招的口实。</p>
得令的暗卫直接将人带到府衙,府衙一接到消息,立马请卫夫人过来辨认。</p>
徐意真还以为府衙又随便抓了几个人糊弄,没想到这一次让她辨认之人竟与画像如此相像!</p>
她所见到的那个人一直都蒙着黑面巾,徐意真并未见过他的全貌,但那双凶神恶煞的双眼,她一眼就能认出来!</p>
徐意真请衙差将那人的袖子捋上去,但见一道细长的伤痕赫然烙印在他的左手手臂上!</p>
这一幕不禁令徐意真回想起那日被欺凌时的无助惨状,霎时间,她的情绪剧烈波动,被仇恨充斥的双目布满了红血丝,徐意真怒指于他,悲愤控诉,</p>
“是他!肯定是他!这伤痕便是我的簪尖所致!”</p>
令徐意真惊讶的是,这人居然与李序所画的那幅画有八分像!</p>
当时李序只看了一眼,还是半张脸,他只看到了下颌和嘴,连鼻子都没瞧见,他居然能单凭想象就画出这个人的容貌,李序这想象力当真是超绝!</p>
且说齐武被人打晕后,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人在衙门,有人指认他给女子下药,齐武当即否认,</p>
“我这手臂上的伤是被钉子所划,什么簪子?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见过你!”</p>
徐意真再次向府尹声明,“想必大人您也看过那张画像,画中贼子左边的眉尾处有截断,因为那人眉间有道疤,所以眉毛不整齐,此人的眉也是这般,若只有一处巧合,或许是我错认,可这两处巧合,足以断定他就是那贼人!”</p>
齐武大呼冤枉,“眉毛有断裂之人不在少数,你不能凭这个就断定我是凶手吧?”</p>
府尹一拍惊堂木,沉声询问,“齐武,本官且问你,六月初四那日,你人在何处?”</p>
齐武答道:“草民请休,回了老家齐家庄。”</p>
暗卫就知道这人不会说实话,因着对簿公堂需要证据,是以暗卫没说废话,直接将齐家庄的人给请了过来。</p>
齐武一看自家二叔出现在公堂,愣怔当场!</p>
他二叔是个种地的老实人,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到公堂之上,他便吓得立马跪下。</p>
他二叔也不晓得侄子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府尹问他,他便如实答复,说是有一个月没见过侄子。</p>
叔侄二人的说法不一致,徐意真越发笃定,“大人,此人谎话连篇,分明是在刻意掩饰那日去过庵堂一事。”</p>
齐武摇首否认,“大人,我没有去过庵堂,其实初四那日我……我在一个相好的家中。”</p>
府尹只觉怪异,“既在旁人家中,为何不说实话?为何说自个儿回了齐家庄?”</p>
迟疑片刻,齐武才小声道:“大人容禀,因为柳氏是个寡妇,我与她暗中来往,不想让人知晓此事,所以才没敢说实话。那日我真的在她家里,根本没有去过什么庵堂,您若不信,可以问柳氏。”</p>
为验证真伪,府尹当即命人传唤柳氏过来对质。</p>
柳氏一到公堂,便怯怯跪在地上。府尹询问柳氏与齐武的关系,柳氏羞窘难当,紧捏着手指红着脸不敢吭声。</p>
齐武忙提醒道:“你实话实说,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要被人诬告了!”</p>
府尹怒拍惊堂木,“休要干扰证人,让她自己说。”</p>
柳氏瞄了齐武一眼,又看了府尹一眼。迎上府尹那严肃的眼神,她犹豫半晌才点了点头,</p>
“那日齐武的确一直在我家,他从六月初四一直住到现在。”</p>
徐意真紧盯着柳氏恼斥道:“你撒谎!你可知包庇罪犯是什么罪名?原本此事与你无关,你若帮他隐瞒做伪证,可是要坐牢的!”</p>
柳氏紧咬贝齿,神情仓惶,不敢回应,齐武瞥了徐意真一眼,冷哼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欺凌你,我有证人证明我当时并不在场,你有证人吗?</p>
大人,咱们大盛律法不仅讲物证,还讲人证,还请大人明察,莫要听信这小妇人的一面之词,轻易定了草民的罪。”</p>
此时的府尹颇觉为难,遂问徐意真可有人证?“卫夫人,律法严明,不能只凭一道伤口给人定罪。除非有人见过这贼人,能帮忙指认,这罪名方可成立。”</p>
徐意真暗叹不妙,她该怎么说?难道要李序出来指认吗?</p>
一旦两人对质,万一齐武说出李序能走路的秘密,那还了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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