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你两个儿子吗,”李夏带着点调侃的语气道:“养儿防老呢,咋叫共产党给你养老呢?”</p>
老汉目光晦暗,极力躲避着李夏的眼光:“李秘书,你也别挤兑人,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政府的,我养的那些儿女,还不如我养的二条狗,早知道是那些东西,生下来的时候,就扔进茅坑里淹死算了。”说着,老汉更加萎靡,身体像要瘫坐下去似的。</p>
“老潘头,你咋又到乡上来了?”从外面回来的刘伟明,远远的见到老汉,便大声问。</p>
“刘乡长,我没吃的了,一点子苞米和洋芋都给埋房子里了。”老汉目光依然躲闪着。</p>
刘伟明没好气的将老汉周身打量一遍:“你那些儿女也是,你没球出息,去法院靠他们去。”</p>
老汉嘴突突着,终是什么话也没说,缓缓低下头去。</p>
刘伟明无奈的叹口气:“你先回去吧,等一会,我到街上去看看,要是碰到你们村上的人了,让帮你送袋子米回去。你不是每月还有一百二十多块五保费吗,不要事事都靠政府,政府也只能救个急。对了,你是不是把存折给你那个儿女了?”</p>
“感谢政府,感谢政府!”老汉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身体就要跪下去,李夏忙拉住,顺势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老汉坐下去后,才说道:“幺女子过年回来,我折子上存了六百二十块钱,她说帮我取回来,把折子拿去了。我的钱取回来了,我就不找政府了。”</p>
“你老汉,你老汉,”刘伟明是真的生气了:“你那是肉包子打狗,民政局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五保户都在乡下,五保户的钱偏偏拔到邮政去,老百姓取个钱,只能到城里去取。信合的网点每个乡镇都有,偏偏不拔给信合,脑袋叫门夹了。”</p>
“刘乡长,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下乡回来,刚走进院子的文汉亭听了,就笑着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