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p>
又是长春宫，众妃嫔来此请安。与上回不同，除了一向老气横秋的如懿，其他人的衣着都有所改变，尤其是向来奢靡的高曦月，这回只穿了一件浅粉色的裙子，缀着白毛，没有从前那样奢华精致的刺绣了。</p>
屋子中央摆着一个暖炉，点燃了炭火，是最大的热源。</p>
莲心从寝宫里出来，向屋里的娘娘们行了个礼：“皇后娘娘尚在梳妆，诸位主儿请稍等片刻。”</p>
得知琅嬅还要一阵子才出来，无事可做的娘娘们只能撩闲。仪贵人掀起话题：“昨儿吹了一夜的冷风，也不知是不是我听岔了，好像是有凤鸾春恩车在长街上经过的声音呢？”</p>
（章总又听了个新词：“凤鸾春恩车？什么意思？”）</p>
（白脸解释：“后人编的，说是一种非常豪华的车辇，据说是您大清皇帝皇帝召幸妃子侍寝时接妃子到皇帝寝宫的专用的车辆。您翻了牌子，由太监用凤鸾春恩车去接皇帝的嫔妃，有凤鸾春恩车经过的地方便知道皇上今日宠幸人了。望文生义您也该懂它的意思吧。”）</p>
（章总气得涨红了脸：“他们这样写，朕岂不是成汉灵帝那样白日宣淫的昏君了？”）</p>
（白脸安慰他：“您放心，凤鸾春恩车是晚上出去，不算白日宣淫。”）</p>
（章总：并没有得到安慰。）</p>
金玉妍撇撇嘴：“仪贵人没听岔，那车轮声那么大，谁听不见呀？”</p>
苏绿筠道：“昨儿夜里皇上没翻牌子，那这凤鸾春恩车是接了谁去啊？”她今日穿了一身鲜艳的绿色，在整个屋子里是最显眼的存在。与她相反的则是如懿，一身深紫色的暗纹，手托着下巴靠在旁边的茶几上假寐。</p>
（章总：“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正事干，天天装睡。”）</p>
苏绿筠笑着问道：“贵妃娘娘，不会是皇上惦记您，把您给接去了吧？”</p>
高曦月鄙夷地说：“这种有违宫规又秘不告人的事，自然不是本宫罢了。”</p>
金玉妍凤眼一眯，哂道：“这金簪子掉在井里头，自然会有人急着去捞的，咱们等着瞧就是了。”</p>
琅嬅终于梳妆打扮完毕，当先走了出来，素练扬声道：“皇后娘娘到！”</p>
见琅嬅来了，海兰把茶碗放下，隔着苏绿筠提醒阿箬：“快叫姐姐！”</p>
琅嬅走上主位时，阿箬抓紧时间叫醒如懿，她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站起来。人还有点发蒙。</p>
（章总：？她真睡了啊？）</p>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如懿混在人群里滥竽充数，把打瞌睡这事混了过去。</p>
“起来吧，赐座。”</p>
“谢皇后娘娘。”</p>
众人还未做好，琅嬅已开口笑道：“方才听见各位妹妹在外面聊得热闹，可是有什么趣事呀？”</p>
金玉妍永远是最捧场的，琅嬅一开口，她就第一个回答了皇后娘娘的疑问：“皇后娘娘，臣妾们方才在说笑话呢，说皇上昨儿也没翻牌子，怎么这凤鸾春恩车却在长街上走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p>
（章总听得耳热：“这些女人怎么能张口凤鸾春恩车，闭口凤鸾春恩车的，皇上要宠幸谁，难道她们次次都要讨论吗？”）</p>
（白脸挑眉道：“这话还不算露骨的。”）</p>
（章总：“后人竟如此豪放？”）</p>
（白脸这回不答了，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笑了笑，给章总笑得浑身发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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