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画面切到那堆木头风铃上，章总就从耳熟改成眼熟了。</p>
这不是咸福宫前驻的那玩意么？</p>
“你昨夜去安华殿了？”高曦月的声音很好认。</p>
镜头一转，海兰穿着那件令章总眼熟的丑蓝旗装，握着拳头在高曦月面前罚站。海兰冻得受不住，手炉也不敢拿，但却不敢有任何不满。</p>
与之相反的是高曦月，她穿着琅嬅特意点过的那件“风毛大衣”，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皮，屋里烧红的炭盆也摆在桌旁，就在她眼前，扑面的热气。</p>
（章总咬牙：“这海兰究竟要受虐到什么时候？如懿还要装傻多久？”）</p>
和嚣张跋扈的高曦月比起来，章总还是更厌恶像阿逆那样的背叛者，长期装傻的自私鬼如懿就是这种人。如懿名为姐姐，实是明哲保身，什么都不付出还接纳海兰的忠诚，简直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物。</p>
说起来，海兰沦落到咸福宫里吃苦，其中还有九成九都是受了如懿的连累。</p>
果然，高曦月满嘴离不开如懿：“听说是陪着娴妃去的？”</p>
海兰不敢作声。</p>
（章总：“她跟弘历真像。”）</p>
一个在太后面前，一个在高曦月面前，都是只能装鹌鹑的份。</p>
只不过，海兰更倒霉，她没有皇上那样优渥的待遇，太后做事也没有高曦月这样踩脸不给面子。海兰不说话，高曦月也不肯放过她，只当她是默认：“好啊，你事事都伴着娴妃，她去安华殿祈福是求圣宠临身吗？”</p>
海兰小声说：“不是的，贵妃娘娘，娴妃姐姐……只是喜欢诵经而已。”</p>
（章总：“你到这种时候还在替人家辩解？人家受宠的时候，可一星半点都没想起过你！”）</p>
章总渐入佳境，已经完全成为了受剧情操控的电视剧儿童，看到哪骂到哪，见谁可怜就代入谁。而他眼中邪恶的反派高曦月，说一句就是作妖一句——不过，章总的想法确实也没有错。</p>
“哼，装着潜心学佛的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求什么呢。便是你，也有许多不安分的心思吧？”高曦月耻笑道。</p>
海兰忙说：“嫔妾不敢。”</p>
“不敢啊？”高曦月嗤了一声，“好啊，既然你这么清心寡欲的，喜欢去安华殿祈福，那不如替本宫做一些五色的经幡，一并送去。”她说话时，背后伺候的茉心也瞧着海兰，和她的主子一样满眼的瞧不上。</p>
（章总不悦：“皇上的妃嫔，连一个奴才也能瞧不上了。如懿在宫中浸淫多年，她姑母没教过她这些吗？海兰说她能自保，如懿就敢信，明知道人家在咸福宫是勉强求存，还非要约上人家去佛堂给姑母诵经。这是你的姑母，又不是人家的，海兰沾过乌拉那拉氏的光吗？”）</p>
再这样虐下去，章总都快变成海兰的毒唯了。</p>
海兰在高曦月面前，总是十分乖顺，只盼着不反抗就能换得一点尊严。正是这样想，每次高曦月奚落她时，她反而会更加迅速地回答高曦月的话，只盼满足了高曦月，就能不在屋子里受辱了。</p>
“是，敢问贵妃娘娘何时需要？”</p>
“明早便要。”高曦月轻蔑地一笑，也不看海兰惊讶的表情，淡淡地说，“为表诚心，你现在就去院落制作，劳烦你了。”</p>
（章总：“这个季节，去院子里干活？这不是要她的命吗？”）</p>
可高曦月发话，海兰便不敢不应，当即便出了正殿，带着各样工具来到院子里，开始制作高曦月点名要的经幡。在寒风中，海兰要用针线将经幡绣好，为了防止高曦月不收货，还得注意针脚做得密不密，干一会儿活还得停下来搓搓手，否则手冻僵了，就拿不住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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