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将书一合，不满地说：“他是有用，可是王钦刁滑，不好笼络呀。”</p>
（章总：“……”）</p>
（白脸：“……”）</p>
（章总：“她是不是想……”）</p>
（白脸：“嗯。”）</p>
（章总：“……”）</p>
章总沉着脸，不再多言。</p>
好在这个恶心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转向了永和宫。虽然白蕊姬目前是毁容状态，但面容秀美，只有脸上有一块红记，丝毫无损她的美貌。她拿着手帕，在伤患处轻轻点抹着新的药膏。</p>
“主儿，刚煎的药，赶紧趁热喝了。”俗云哄着白蕊姬喝药，然而白蕊姬只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肯将药端起来。这时，弘历带着李玉从外头进来了，俗云先从镜子里看到，连忙转身安静地跪下，白蕊姬也看见了，却沉默地起身，走向了里间，既不行礼，也不肯面对着弘历。</p>
但章总只盯着弘历背后的李玉，他双手捧着弘历的帽子，行动无虞。</p>
（章总：他腿好了白蕊姬脸还没好？弘历不是下令让太医院用心诊治吗？皇上的药还没如懿的好？）</p>
“玫答应。”弘历见白蕊姬故意躲开，便叫住了她。</p>
白蕊姬今日穿着一身粉红，面上红伤未消，却反而增添了几分凄楚。她停下脚步，哀切地说：“臣妾……无脸见皇上。”</p>
弘历走向她：“脸伤得再难看，朕也看过了，还怕什么？”</p>
白蕊姬抬手虚捧着伤得最重的左脸，可怜兮兮地说：“臣妾无颜见皇上，一是伤了脸面，二……是怪自己鲁莽，顶撞了娴妃娘娘。”</p>
“哼，你顶撞过的人可不少啊……让朕瞧瞧。”弘历显然对白蕊姬“顶撞”高曦月、如懿此二事都心知肚明，也不计较，反而顺势拉住她的手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胳膊，仔细端详她的伤患处。</p>
良久，他叹了口气，捏住她的手往里走：“被贵妃掌嘴伤了脸，也不事先告诉朕？”弘历牵着白蕊姬走到床边，二人一齐坐了下来。</p>
（章总：“眼熟。”）</p>
（白脸噗嗤一笑：“你是说，上一集他安抚如懿时？”）</p>
（章总：“安抚如懿是求她不要追究白花丹害人一事，但安抚白蕊姬又是为何？她只是南府出身的乐伎，也才封答应，手中没有权力，脸也烂了……”）</p>
（白脸道：“只能有两个理由，第一，南府乐伎势力庞大不可得罪；第二，他深爱白蕊姬，可怜她的遭遇，打心眼里心疼她。”）</p>
（章总也忍不住笑了：“南府乐伎势力庞大不可得罪？你说笑吧。”）</p>
章总压根没把白脸说的第一个理由当真。</p>
……</p>
虽然弘历的态度是满不在乎，白蕊姬却不愿意不解释，她坐下来，低眉顺眼地说：“臣妾自知命贱，顶撞了贵妃是不得已，都是爹娘生的，不愿平白受她羞辱。不过，臣妾不愿告诉皇上，也是为了脸面。自己做错了事，自己就该受着，替皇上找麻烦，那臣妾成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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