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云搀扶着她，担心地劝说道：“主儿，您何必跟贵妃顶嘴。”</p>
“你听她那般言语！我为何要让她？”白蕊姬不悦。</p>
“身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p>
等俗云把白蕊姬扶到里间，安置她坐好，永和宫里一个小宫女举着托盘进来，托盘里摆了个封好的碗。俗云将碗盖打开，端着瓷碗奉到她面前：“这是太后赏的阿胶燕窝粥——”</p>
白蕊姬一闻就皱眉，抬手道：“吃不下，撤了吧。”</p>
俗云叹了口气，把未动过的粥放回了小宫女举着的托盘里。</p>
白蕊姬阴着脸，声音也低沉许多：“看见贵妃一次就气闷一次，头也晕得很。”</p>
说完她便郁闷地摸着肚子，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p>
俗云担忧地说：“您总这么没胃口，晚上也睡不好，还气闷，这对肚里的龙胎也不好呀。”</p>
白蕊姬抬头问道：“上午御膳房送来的鱼还有吗？我用些。”</p>
俗云问：“您这么难受，还吃那些腥气的东西？”</p>
白蕊姬则道：“纯嫔说，吃了鱼虾有利于胎儿，她们都低看我，我偏要生个白白胖胖的贵子给她们瞧瞧！”</p>
一转眼，白蕊姬的肚子更大了，又换了身玫红色的裙子。</p>
可陪着“白蕊姬”走动的宫女一开口，章总才发现自己是认错了人。</p>
这个隔着纱帘仿佛蹲在大梁上偷窥的视角里拍摄的女子，并不是白蕊姬，而是贵妃高曦月。陪她走动说话的，自然是高曦月最信任的大宫女茉心：“主儿貌美，大着肚子也是好看的。”</p>
（章总震惊：“她何时有喜的？肚子这么大了？一直藏着吗？怎么藏住的？”）</p>
这么多问题，下一刻被高曦月全解答了：</p>
“茉心，你看本宫像吗？”高曦月挺着肚子，兴致勃勃地问。</p>
“像！”</p>
高曦月甜甜一笑，捂着肚子说：“那本宫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p>
茉心哄着她说：“自然是皇子。”</p>
高曦月摸了摸肚子，好奇地说：“都说女子有孕，会面部浮肿，身形臃肿，你看今天那个南府乐伎，怎么还是挺俏丽的呀？”</p>
茉心道：“人家说遇喜怀男，除了肚子隆起，面庞身形都不变；怀女才会浮肿虚胖。”</p>
（白脸：“真的吗？”）</p>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好问理论上经验很足的章总。</p>
章总还真能答得上来。</p>
“怀男面庞身形不变，怀女则浮肿虚胖？”</p>
他仔细回忆片刻，摇摇头：“真是胡说八道。”</p>
章总后宫生下公主的后妃皆有，甚至可以说是“不少”，他自问比剧里的茉心懂得多：“若说怀孕浮肿虚胖，这确实是有的，但都是个别现象，太医说是体质如此，但这与身怀的是皇子公主却不相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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