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道：“素练，玫贵人怀胎八月，接生姥姥备好了吗？”</p>
（章总：“……”）</p>
白脸调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老罗家扯闲篇还挺接地气？”</p>
章总压根儿没听过其中有些关键词，但他竟通过剧情和白脸的表情理解了他的话。</p>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有点恶意满满了：“是啊，朕倒是想，万一她们没准备人，是不是就要让白蕊姬自己生？”</p>
堂堂皇妃！生个孩子竟然还有可能缺了接生姥姥吗？</p>
用得着皇后娘娘亲自、特意、专门问一句？</p>
“贵妃都闲得亲自烤小零食了，我看皇后也是闲的才问。”白脸觉得自己还得替琅嬅开解一句。</p>
但他说了反而更让章总不悦了。</p>
“闲的？”</p>
章总往后一倒，“闲的就去跟着弘历屁股跑，反正她这么好奇皇帝行踪，还不如亲身上阵。用自己的贴身侍女讨好一个太监来换取皇帝行踪和隐私，也不嫌寒碜？”</p>
白脸也有话堵他。</p>
“亲自跟踪也不行哪，那不是怕寒酸吗？太后才刚刚教育过，她不敢的。”</p>
“所以问题还是得怪太后是吗？”</p>
章总问完，又点点头，“不错，也可以这样说。”</p>
若非太后胡乱打压皇后，也不会搞得琅嬅方寸大乱。</p>
换成他进了这种不知礼数的后宫，也会不知自己应该如何是好。</p>
……</p>
“内务府已经挑了人了，过几日就会送到永和宫。”素练问什么答什么，时时刻刻向琅嬅昭示她的不可或缺。</p>
上一个可缺的已经被送到庑房了，素练嘴上不说，站着都比其他人腰板直。</p>
（章总：“嫁了莲心以后，这长春宫就跟个魔窟没两样了。”）</p>
人人都怕。</p>
怕下一个就是自己。</p>
王钦是养心殿副总管太监，是皇帝的身边人，人品都如此差劲，若是被分配给更底下的小太监，更是生不如死了。当然，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不是王钦，那么皇后便用不上了，下面的太监轮不到这样的恩典。</p>
可谁敢赌呢？</p>
这才是真正的规矩，若是连皇帝皇后也漠视对食，甚至亲自指了对食，宫女们便风声鹤唳，连睡觉都安稳不了了。</p>
但作为主子，她们对底下人的恐惧，是既不理解，也不会察觉的。</p>
琅嬅听了便听了，又吩咐素练：“这按规矩，接生姥姥要备在永和宫上夜守喜，另外，你也让太医候着，以备不时之需。”</p>
“是。”</p>
高曦月露出不满之色。</p>
这不是冲着琅嬅去的，只是她一旦听到与白蕊姬怀孕生产有关的事情，便不高兴：“唉，玫贵人到底是有福气啊！娘家没人，还有皇后娘娘看顾。”</p>
金玉妍冷眼瞥她：你点谁呢。</p>
“皇上有多看重玫贵人这一胎，你和本宫都知道。”琅嬅道。</p>
（章总讥讽道：“是该看重，孝期纳的女子所怀孝期第一胎，是该大张旗鼓，闹得众人皆知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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