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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惢心急啊，她连忙上前抱住白蕊姬：“玫贵人，玫贵人，这可使不得啊！”</p>
海兰也松开苏绿筠，冲了过来，和惢心一块儿护主。</p>
再加上白蕊姬的侍女俗云，三个人才拉住她。可她依旧愤懑难平，指着如懿红肿的脸怒斥道：“要不是你做的，小禄子会拿他的一条命害你吗？”</p>
如懿满脸无辜地看着她。</p>
长春宫喧闹吵嚷，还不止一处，阿箬得到白蕊姬的点拨，也忙哭着喊了起来：“奴婢自知不活，今日便和小禄子一样，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算是报了主儿多年的恩义！”喊完了一大通话，她才转头去找刚刚小禄子撞死的香炉，但做了这么长久的准备，自然是用来提醒高曦月的。</p>
高曦月及时伸手，紧紧抓住阿箬的臂膀，严厉地说：“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岂不死无对证？”</p>
她喝止住阿箬，下一个镜头便已撩起裙子，直挺挺地跪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娴妃谋害皇嗣，人赃并获，无从抵赖！臣妾恳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还玫贵人、仪贵人一个公道！也还两位皇嗣一个公道！”她身边跪着茉心，与她一道俯身下拜，逼迫弘历早做决断。</p>
做大家想听的决断。</p>
（章总痛苦地往后一倒：“好吵啊！既然已经如此不体面了，你们干脆打一架吧，谁赢了谁说了算，至少朕看得痛快！”）</p>
海兰打不过，便噗通跪倒：“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与娴妃姐姐起居一处，深知娴妃姐姐并无害人之心！断不能任人拿大阿哥为由诬陷姐姐！”</p>
苏绿筠也跪了下来：“臣妾和娴妃相处多年，她真的不是这样的人！”</p>
“娴妃姐姐不是这样的人！”</p>
章总辨认半天才发现说这话的是陈婉茵。</p>
她跟如懿很熟吗？就帮人作保。</p>
（白脸：“可要是只有海兰和苏绿筠替她说话，岂不是显得她人缘很差？”）</p>
（章总：“那也太勉强了，陈婉茵被忽略这么久，朕可没见如懿对她好过。”）</p>
但不管怎么说，写本子的给如懿凑齐了三个妃嫔朋友，显得声势浩大。</p>
这么多人为她辩驳，事主却还呆呆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不知在想些什么。</p>
该不会，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胜了吧？</p>
章总越看她越觉得她不配赢。</p>
她凭什么这么不努力啊？</p>
……</p>
殿内安静叙旧，琅嬅无法视而不见，她转过身来跪下，后头的金玉妍和白蕊姬才跟着缓缓跪了。琅嬅对端坐不动的太后和弘历说道：“皇额娘，皇上，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是儿臣不察之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娴妃，她也无从抵赖！皇额娘和皇上，要如何处置，儿臣听命便是。”</p>
弘历沉默片刻，看向如懿的侧脸：“娴妃。”</p>
“……”如懿默然无语。</p>
“娴妃！”弘历稍微提高音量，又叫了她一声。</p>